許命說:“箱底是空的,箱底與舞台接觸的木板可以揭開,舞台底下也是空的,所以在箱子裏消失的人還可在箱子裏重現。”
說著,許命在葉飄然的床榻上拍了又拍,床榻底下傳出空空洞洞的聲音,許命若有所悟,把床板用力一揭,床板底下露出深深的洞口。
眾人莫名驚詫。
帥哥說:“這像進入女人身體的入口。”
無我說:“這是充滿了誘惑的洞穴。”
明心真人怒視著帥哥和無我,隻差沒有揮掌擊向他們了,因為他已警告他們不許汙言穢語,他們的這番話依舊汙穢,所以他很生氣,帥哥和無我也被他憤怒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
許命和餘鷹跳進床板底下的空洞裏,發現其中有一條秘道,秘道七彎八拐,又分出許多叉道,叉道通往船上許多關鍵的地方。
其中一條叉道通向貨倉,這能很好地解釋為什麼貨倉裏出現了蠟屍而神不知鬼不覺,葉飄然當時一定是從這條叉道潛入貨倉裏麵,把蠟屍放置其中,兩名弟子在貨倉外麵值班,自然不能看見裏麵的情形。
還有一條叉道通往野澤太郞的房間,這能很好地解釋為什麼葉飄然蒙麵在野澤太郞的房間裏來去自如,以至於將他和野澤芳子輕易殺死。
還有一條叉道通往船頭甲板,這能很好地解釋為什麼葉飄然在船上殺了那麼多人而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有一條叉道通向海底。
餘鷹和許命在秘道裏搜索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跳上來,跳到上麵的四人麵前。
明心真人看著跳上來的許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來葉賊多年前就為自己留了一手,早就為自己備好秘道,行事才會神出鬼沒。”
許命說:“床板底下的秘道四通八達,葉飄然行事永遠在暗中,我們在明處,所以抓不到他。”
明心真人說:“陶賊一定和葉賊躲在秘道裏逃走了,可以大海茫茫,他們二人能逃走多遠?”
金盡說:“難道他們不會坐船嗎?”
帥哥和無我插話:“野澤太郞的大船旁邊係著一隻哨艇。”
明心真人據以往的江湖經驗就知道,高大的樓船旁邊一般係著小船,當樓船遇到了險情時,就有一兩名哨探,坐上一艘輕巧便捷的小船去偵察,這樣的小船就叫做哨艇。
可是眾人一看他們的大船,這條大船旁邊確實係著一隻哨艇。
哨艇還在,說明葉飄然和陶天涯並沒有從秘道逃入海底,然後乘著哨艇逃走。
而且潛水逃走的可能性也不存在,因為他們不是魚。
二人的逃走方式無疑是一道難解之謎。
清晨,太陽紅亮,像一麵照妖鏡,照得遠方的海島變幻著妖異的光色,海水滾動著粼粼波光,風踏波輕輕漫步,一層層揭去大海神秘的麵紗。
海水透明,透過透明的海水似乎可以看到海底聳立著火山,遊動著魚群,美人魚在做夢。
鯊魚統治著海洋,吞噬著水族的生命和夢想,穿梭遊弋在一切盡可能到達的海域。
清晨粉紅的陽光在藍色的海麵上燃燒,水火交融,容易激發鯊魚的溫情,鯊魚性情變得溫柔,浮出海麵。
這時,海麵確實浮著兩條乳白色的鯊魚。
站在甲板上,帥哥和無我看見那兩條鯊魚雙雙遨遊,它們時而親吻,時而分開,時而分開後交頸激揚起水花,當一頭白鯊把一串串水珠灑向另一頭白鯊時,就像給它戴上一串水珠組成的定情項鏈。
帥哥驚歎地叫了起來:“快看,這兩條鯊魚是夫妻,它們在享受夫妻之情。”
無我感慨萬分:“水中的魚兒成雙對,雲霞太陽帶笑顏。魚猶如此,人何以堪?”
許命和餘鷹也站在船舷邊,注視著兩條出雙入對的鯊魚,它們騰起水花,相互嘻戲,相互溫存,的確喚起人類對男女之情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