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四種可能(3 / 3)

許命說:“江湖之大,無奇不有。難道除了葉飄然或者他背後的人會馴服鯊魚外,就沒有其他人?”

餘鷹說:“這的確是一種可能。”

許命說:“這種可能性來自野澤太郞船上以外,下麵三種可能性則來自野澤太郞的船上。”

餘鷹點點頭:“這就是說,凶手所處的位置有兩種:一種是凶手是船上以外的人,二種是凶手本身一直就呆在船上。”

許命說:“我再來談凶手在船上的三種可能性。其二,葉飄然一直就呆在船上,雖然他是野澤太郞的結拜大哥,但為了某種神秘的目的,暗中行凶也有可能。”

餘鷹說:“神秘目的,到底如何神秘?”

許命說:“既然目的很神秘,我如何輕易能知,如果輕易能知,那還算什麼神秘?”

餘鷹說:“你既然不知 ,為什麼亂猜想?”

許命說:“現在不知,不等於以後不知,大膽猜想,小心求證,這是鍋得巴黑猜想的精髓。一切猜想的意義就在這裏。我猜想了一下,怎麼就是亂猜想?”

餘鷹說:“那你就黑到底吧。”

說完,他啞然失笑了,他居然把“猜想到底”說成了“黑到底”。

許命說:“猜想起初是黑的,以後就是亮的。”

餘鷹說:“那你就開始亮吧。”

許命說:“其三,凶手可能在忍者幫內,幫內成員複雜,一部分是倭寇,一部分是野澤太郞招募的中原武林敗類,這些人中間,可能有人對野澤太郞不滿。”

餘鷹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許命說:“其四,凶手可能是野澤芳子。”

餘鷹一驚:“是她?”

許命說:“野澤芳子根本不是野澤太郞的妹妹,她本姓武,野澤太郞的父親野澤侯,殺害了她的父親武曲星,霸占了她的母親梅韻,野澤芳子的母親殺死野澤侯後,野澤芳子沒有了親人,野澤芳子就這樣成了野澤太郞所謂的妹妹,其實野澤太郞一直在虐待野澤芳子,野澤芳子很可能在暗中報複。”

餘鷹說:“既然她要報複野澤太郞,那麼,在野澤太郞被金盡打落水中時,她為什麼要去救他?”

許命說:“這一點太矛盾了,誰也想不通,也最難說清楚。”

餘鷹說:“但有一點很容易想通,很容易說清楚。”

許命說:“這一點是什麼?”

餘鷹說:“那就是想做鍋得巴黑那樣的江湖神探不容易。”

許命說:“想做你這樣的偷心賊更不容易。”

餘鷹說:“我偷誰的心了?”

許命說:“白雪!”

餘鷹說:“你除了這句老生常談,還能有什麼新鮮詞句?詞語單調是內心貧乏的表現,你是貧乏江湖中的赤貧者。”

許命說:“關於偷心,我有說不完的新鮮詞句。我一點也不貧乏。”

餘鷹說:“你也會偷心?”

許命說:“最優秀的男人就是做女人心裏的神探,把她的心思摸索得清清楚楚,然後把自己的心跟她的心放在一起,這就是心心相印。若要偷女人的心,就得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偷。”

餘鷹說:“看來你應該寫一本《江湖偷心秘笈》,少林武當丐幫的弟子們全來哄搶。”

許命說:“上賊船易,下賊船難,野澤太郞的船就是一條賊船,船上的賊太多了,有偷心賊,有騙婚賊,有偷命賊。”

餘鷹說:“凶手就是偷命賊,一連偷走了八人的性命,你我的性命也不長了,說不定明天就會被偷走。”

才了眉頭,卻上心頭,一層恐怖的陰影又爬上了兩人的心頭。

到底誰是偷命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