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高喝如宏鍾大呂,喝聲一出, 葉飄然飄然拍出一扇,如春花怒放般將那些落在地上的暗器唰唰唰地拍向帥哥。
帥哥的手法帥到了極致,他掀開鍋蓋,將那些被葉飄然拍回來的鐵蓮珠準確無誤地全收進了黑鍋裏。
這些暗器可謂物歸原主了。
這場打鬥完美極了,所有在場者隻當是看戲。
葉飄然叉手站在無我和帥哥中間,怒斥說:“玩夠了沒有?宴席還沒開始,你們就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兩人被葉飄然的氣勢填住了,尤其是他那飄然一扇,淩厲而優雅,如春花綻開,又如夏雨傾泄。令人莫不膺服。
無我與帥哥各自找到座位,等待開宴。
正在這時,餘鷹滿頭大汗地趕來了,出現在宴會上。
白雪當然不知道,餘鷹騎著追風千裏馬,往返仙壽宮隻用了三天,其中竊取長命金丹隻用了半個時辰。
餘鷹當真猛如鷹,狡如狐狸,敏捷如脫兔,他趁四更時分潛入仙壽宮,點中了正處在熟睡中的老莊魔君和他的愛妾的穴道,從他們的枕頭底下摸到了一隻丹盒,打開丹盒一看,果然其中有兩顆長命金丹,他取出兩顆長命金丹,扔掉空盒,輕輕鬆鬆大搖大擺出了仙壽宮,騎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風馳電掣地回到白雪的身邊。
他把兩顆長命金丹捧在手裏,送到白雪身邊:“第一,我偷過你的珍珠,第二,我冤枉過好人,第三,我點過你的穴道,第四,我奪過你的劍,我對不起你,現在不辱使命,可以將功補過了吧。”
白雪接過長命金丹,用手細細地摩挲著,愛不釋手,玩味好半天,一時無語。
餘鷹抹了一把汗,得不到滿意的回答,生氣地說:“客心爭日月,來往預期程,秋風不相待,先至洛陽城。這是我這幾天的寫照,你竟連半句感謝的話也沒有,是不是太無情了。”
帥哥挨坐在白雪身邊,聽了餘鷹的埋怨,說:“偷心爭日月,來往預期程,采花心不待,先想進洞房。這才是你這幾天的寫照。有什麼值得感謝?”
白雪唰地臉紅了,紅得直染及耳根。
她把兩顆長命金丹往懷中一揣,說:“什麼將功補過,你欠我的永遠也補償不了,這些金丹是假的,一文不值。”
說著,她站起來,再一轉身,就跑掉了。
野澤太郎怒氣衝衝以拳頭打擊桌麵,砰,一隻酒杯跳起,落到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他為什麼憤怒?
因為他從餘鷹與白雪的對話中聽到了,偷珍珠的人是餘鷹,自己替他頂罪頂了這麼久,太冤枉了,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中,他不便公然發火,隻好摔杯泄憤。
許命看見野澤太郎的那副心裏搔癢難當的模樣,感覺十分好笑。
而餘鷹望著白雪的空座,心裏惆悵,他知道白雪憤然說長命金丹是假的,那隻是她的氣話,而不是她的真話。
許命再看看餘鷹的樣子,同樣覺得好笑,如果說無我是騙婚賊,那麼餘鷹就是偷心賊。
偷心賊不同於騙婚賊,騙婚賊敗德,偷心賊隻是為了偷偷贏得美人芳心,隻關風月,不敗道德。
偷心賊其實可稱為偷心俠。
許命一想到餘鷹為贏得美人芳心,一路顛簸勞累,累得馬也跟著受罪的事情,就禁不住偷偷地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