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更沒好氣了,瞪著餘鷹,熱嘲冷諷:“滄海月落珠被偷,黑天日暗玉無煙,此情多病不堪憶,現在當時皆惘然。”
餘鷹氣得七竅生煙。
白雪一跺腳,又對餘鷹翻白眼:“神經病。”
許命瞅著餘鷹,笑著說:“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餘鷹轉向衝到自己的酒桌前,抱起一壇烈酒,拚命往嘴裏猛灌。
許命又在搞笑:“你也許應該向白姑娘表白,你到底愛不愛我,請你對我說,是你踏碎我的夢卻無蹤影,你到底愛不愛我,讓我受折磨。”
白雪把許命的話拋在腦後,一劍指著野澤太郎:“倭寇,你該兌現你的誓言了,學小狗叫,叫,叫!”
她一劍轉向野澤芳子:“還有你,也一起汪汪叫兩聲。”
野澤太郎痞笑:“我學兩聲母貓思春咪咪咪,行不行?寶貝,我好想你,你過來,我學給你聽。”
白雪嬌叱一聲,劍在聲先,一絲絲銀光暴漲,向前疾衝。
這是一招虎口割舌。
她最痛恨不守誠信的人,劍如其人,對準了野澤太郎張大的嘴直刺過去,隻見野澤太郎嘴裏猩紅的舌頭吐著寒氣。
野澤太郎豁出去了,閃電般地拔刀,倭刀往嘴前一格,叮地一聲,刀劍交碰,擦出火花,這當然不是愛情的火花,而是仇恨的鐵血之花。
野澤芳子早已火從心上起,怒向膽邊生,她一跳三尺高,撲向白雪,倭刀破空砍來。
“以多欺少,勝之不武。”餘鷹從桌下拾起魚杆,直衝過來,以魚杆當鐵鐧,橫架在野澤太郎和野澤芳子的倭刀之間,當當兩聲,魚杆把兩把倭刀震開丈許,握刀的兩人向兩邊分開。
野澤太郎雙手酸麻了一陣,他很快用雙手把倭刀握得更緊,眥目裂眶,呲牙裂齒,嗷嗷叫著又揮刀直撲上去。
野澤芳子的倭刀斜劈過來,來勢穩、準、狠、陰、毒、霸、絕。
突然,淩空飛來一道白色的人影,來人白衣白扇帶出一道白光,他一扇如大鵬展翅,一展又一收,當當兩聲,扇骨穿插進來,打得所有交織在一起的兵器向左右兩邊分開。
白影如葉,飄然落地,來人是在爆炸中消逝而重現的葉飄然。
葉飄然對野澤太郎拱手說:“賢兄別來無恙,小弟救駕來遲,但這位小姐也是我的熟人。”
說著,他向眾人拱手:“珍珠事小,失節事大,各位就此息事寧人,野澤太郎是我的結拜大哥,他有什麼對不起白姑娘的地方,我代他賠禮道歉。”
許命心裏一驚,走近餘鷹,將嘴附在他的耳邊,放低聲音:“我對你說過,隻要見到了葉飄然或淨空神尼,那就證明他們不是被人謀害,同時就證明,他們很可能是把爆炸作為逃離我們追蹤的煙幕。”
餘鷹的聲音同樣也讓其他人聽不見:“你說得不錯,葉飄然和淨空神尼以爆炸為煙幕,逃離我們的視線,葉飄然失而重現,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招?”
這時,隻聽見葉飄然又說:“白雪公主是白氏珍珠城的白老夫人的千金,我與白老夫人好歹也有一麵之緣,我大哥野澤太郎跟白雪公主有些誤會,為了向白雪公主賠禮道歉,一周後我代大哥宴請所有在場的武林同道,請各位屆時務必賞光。”
一場小打小鬧就此平息。
野澤太郎對自己的賢弟葉飄然投去讚許的目光,但他的心裏覺得十分委屈,因為他確實沒有偷白雪的珍珠,他從來就不認識白雪,這是第一次認識她,他怎麼會偷她的珍珠呢?
然而他沒有偷她的珍珠,珍珠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長袍的口袋裏呢?
難道珍珠真的長了腿,悄悄跑到他的長袍的口袋裏?
謎,謎,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