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刁蠻公主(3 / 3)

白雪說:“誰?”

許命坐到野澤太郎身邊,直指餘鷹:“就是他。”

白雪衝到餘鷹身邊:“我問你,什麼生來頭戴大紅冠,什麼大紅錦袍身上穿,什麼生來肚皮大,什麼生來背朝天?”

餘鷹給自己倒一杯酒,一飲而盡,再抓起一條魷魚,往口裏塞,不理會白雪。

白雪自問自答:“頭戴大紅冠,身穿大紅袍的是大公雞,肚皮大,背朝天的是大肥豬。看你一副雞-頭豬身的樣子就不像什麼好人。”

餘鷹站了起來:“什麼是好?女和子加在一起,就是好,你還沒有嫁,怎麼知道我不好?”

白雪說:“就憑你滿嘴油腔滑調,就知道你偷了我的珍珠。”

餘鷹說:“你打嬴了我,就算我偷了你的珍珠,你打不嬴我,就把我當珍珠偷回你的家裏珍藏吧。”

白雪持劍怒吼:“你是一隻偷米雞,是一頭偷食豬,我今天就偷你的性命。”

她言出必行,一眨眼間,就向餘鷹刺出十幾劍,劍風破空,咻咻不絕,酒樓裏一半酒客遠遠躲開了。

餘鷹本可以將手中的魚杆當鐵鐧使,但他棄之不用,他隻是閃展騰挪,身體像遊魚,無比靈活地躲過了一劍又一劍。

白雪將劍停頓下來,瞪著眼:“你想模仿高人,手中無兵器,心中有兵器。可惜你隻會模仿,不會超越,也成不了一等一的高手。”

餘鷹笑著說:“我不想成為武林高手,隻想成為好男人,好男人不打女人。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絕不會像陣風東飄西蕩在溫柔裏流浪,好男人不讓會等待的情人心越來越慌,孤單單看不見幸福會來的方向。”

白雪對餘鷹的油嘴滑舌更是惱恨,便一劍突刺,刺向餘鷹的胸口,迅急、凶狠、毒辣,餘鷹向後一仰,躺在地上,於是避開了這一劍,然後以鯉魚打挺的身法躍起,仍然笑望著白雪。

白雪說:“好男人不打女人,好女人卻喜歡打你這種壞男人。”

餘鷹歎了一口氣:“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計較他人的過錯,不輕易發怒,愛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我包容你,相信你,盼望你總有一天把我當成珍珠放在你家裏。”

白雪的臉差得通紅,她一連串地嬌叱:“神經病,神經病,你是不是有神經病?”

說著,她把劍向餘鷹再次揮出,隻見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已到餘鷹的眼前,餘鷹隻覺得這光芒異常純潔,純潔到他不願,不想,不忍反抗,甘願承受它帶給自己的傷害,甚至是死亡。

白雪無法忍心將劍刺下,她吆喝說:“你是什麼男人?劍來了,也不曉得躲,也不反抗,一點骨氣也沒有,你有本事打贏了我,我就把你當珍珠收藏在家裏。”

“當真?”餘鷹說。

白雪並不回答,將劍一舉,纖手一沉,劍向餘鷹直劈下去。

餘鷹舒了舒眉,一伸手,迎著利劍的方麵勇往直前,兩指一夾,便輕輕夾住了薄薄的劍身。

白雪想把遞出去的劍抽回,卻像蚍蜉撼樹般無法撼動被餘鷹夾住的劍,劍像樹一樣長在他手中。

白雪的臉唰地變白了,她又羞又惱,眼淚仿佛在她的眼眶裏打轉轉,她苦練珍珠劍法多年,而且後來在珍珠劍法裏摻雜了蓮花劍法的招式,卻奈何不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