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塵沒有找出殺害三師兄的凶手,他甚至根本就連整件事情都沒有弄清楚。
難道真是四師兄韓近崖害死了三師兄?
穆塵不願這樣去想,可他又怎能不去懷疑,畢竟三師兄死後,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四師兄韓近崖。
穆塵隨便采摘了一些藥材,回到了玄清觀。
嚴冬,萬物都已沉寂,玄清觀也一樣。
至從在太清峰真武大殿前殺死三百名串通一氣者之後,玄清弟子人人自危,各個變得謹慎小心,他們原本的心性就像是害怕嚴寒而蟄伏了起來。
他們很少說話,因為話一多便有可能出錯。他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修煉,提升修為境界,所以他們也很少外出。
玄清觀變得清冷而寂寞。
穆塵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忽然,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韓近崖。
穆塵剛聽到腳步聲,還並未見到人時,便已經猜到是韓近崖了。
他雖然熟悉韓近崖的腳步聲,但在厚厚的雪地上走路,卻很難聽出區別,所以穆塵並不是根據腳步聲猜出了這個人就是韓近崖。他隻是覺得,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一定不會有別人來到這裏,因為別人都在修煉,絕不敢走到這裏來。
韓近崖依舊滿臉含笑。
他的笑容永遠都像是春天的陽光一般,和煦溫暖卻絕不強烈。
韓近崖問:“你總算回來了,采了些什麼藥材?”
穆塵將手中的一個灰色布袋提起來,說道:“有山陰靈芝,雪域金花還有冬蟲夏草等等,這些藥材雖然珍貴,卻不知能否治愈五師兄的瘋癲之症!”
穆塵的眼中滿是苦楚,樣子看起來很沉悶。
韓近崖道:“你不用難過,隻要盡力就好!許多事情,其實都是我們無法左右的,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穆塵點了點頭。
他覺得韓近崖絕不會是害死三師兄的人,向他這種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忽然,韓近崖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穆塵心頭一怔,道:“什麼事?”
韓近崖說:“六師弟他……”
穆塵沒等韓近崖說完,便急道:“六師兄他怎麼了?”
韓近崖一笑,道:“他應該很好,隻是已經不在玄清觀了!”
“他走了?”穆塵仿佛鬆了口氣,因為他原本以為袁勝岩也突然死了。
韓近崖道:“他在一天夜裏,突然騎乘著靈獸離開了玄清觀,隻留下一封信。”
他從懷中掏出了信,遞給了穆塵。
信中寫著:不辭而別但請見諒,終有一****會回來,我是玄清弟子,這一點永不會變!
穆塵看完了信,又遞還給韓近崖,道:“六師兄為什要走?”
韓近崖搖頭道:“不清楚,隻希望他有一天真的會回來,因為我擔心他突然離去,是為了去鬼域或者魔宗報仇!”
穆塵一怔道:“不會的!六師兄雖然性情剛烈,但絕不是一個衝動之人!”
韓近崖淡然一笑,說:“你也並不是衝動之人,可上次連你也差點便衝向了鬼域尋仇!不論是什麼人,總有難以抑製衝動的時候,隻希望六師弟安然無恙,能夠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