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嶺的確受傷了,在袁勝岩懷中不住地嚎叫著,看起來痛苦非常,眼中還不時激射出紅光。
“快!快幫三師兄診治他的傷勢!”
袁勝岩也流露著很少在他臉上呈現的緊張之色。
回到船上,楊成嶺無法鎮靜的坐臥,他不斷掙紮,也一直在嘶聲喊叫。
穆塵看遍了楊成嶺身體的各處,均沒有發現傷痕,於是問道:“三師兄,你傷在哪裏?”
楊成嶺沒有回答,極度的痛苦讓他說不出話來。
袁勝岩說道:“他沒有外傷,他中毒了!”
“中毒?”穆塵眉頭皺了起來,他並不相信楊成嶺現在的狀況是因為中毒造成的,他知道幾百種中毒的跡象,卻沒有一種與楊成嶺現在的狀態相同,從臉色,眼瞼,眉心,膚色……各處的特征來看,都不像中毒。
可袁勝岩偏偏說是中了毒,如果他說的沒錯,穆塵也許沒有辦法幫楊成嶺治療,因為穆塵從聽聞過這樣的中毒跡象,自然也沒有學過如何施救。
穆塵的手搭在了楊成嶺的脈腕之上,一邊診脈,一邊向袁勝岩詢問:“六師兄,你可以確定三師兄是中了毒嗎?他是如何中的毒?”
袁勝岩的兩隻手按著掙紮的楊成嶺,以方便穆塵診脈,同時回答道:“我不知道他究竟吃了什麼東西,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地上叫苦連天,當時還沒有像這樣嚴重,他告訴我說,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然後便渾身劇痛,髒腑灼燙。我問他究竟吃了什麼,他說是兔子肉!可是我不相信吃了兔子肉的人會是這樣的狀況,所以我認為他應該還吃了別的東西,但他一直沒有說。”
穆塵說:“三師兄沒又說謊,他就是因為吃了兔子肉才會這樣的!”
“什麼?”袁勝岩詫異著說:“吃兔子肉也會中毒?”
穆塵說:“這不是中毒,也許對於三師兄來說是好事,也許會……”
他忽然抬手指向楊成嶺的後腦,一道真氣便從後腦處灌輸到楊成嶺的體內,暫時封住了他的痛感經絡。
這時,楊成嶺鎮定了下來。
袁勝岩道:“你封住了他的經絡,讓他失去了感覺?”
穆塵道:“隻是暫時失去了痛苦的感覺,但不出一斟茶的時間,三師兄一定會自行衝開經絡的,到時候,他也許會更加痛苦難忍。”
袁勝岩說:“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這樣做?”
“沒有時間了,我待會再向六師兄解釋。”穆塵扶起楊成嶺,讓他盤膝坐好,然後衝著虛乏的楊成嶺說:“三師兄,現在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你一定要完全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論待會多麼痛苦,你都不能停下來,知道嗎?”
楊成嶺緩緩點頭,道:“好!我……還不想死。”
穆塵說:“師兄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初窺三陽聚頂’境界,現在立刻按照‘三陽聚頂貫通’境界的修煉心法行氣周天,不論身體如何灼熱痛苦,都絕不能停下,知道嗎?”
楊成嶺點了點頭。
袁勝岩卻一臉疑惑的急道:“這種時候,你不該讓三師兄修煉的!”
穆塵沒有理會袁勝岩,隻對楊成嶺說道:“好,那就請三師兄立刻開始吧!”
楊成嶺閉上了眼睛,開始按照“三陽聚頂”貫通境界的行氣方法修煉。
他剛一運氣,周遭氣流立刻激蕩起來,船艙似乎都要被他激起的氣流摧垮了。
穆塵眉頭一凝,道:“我們必須將三師兄帶到甲板上去,否則待會可能會毀掉船艙。
袁勝岩並不覺得穆塵這樣做們能夠救楊成嶺,但是他別無選擇,畢竟穆塵是玄清觀煉丹術第一傳人,在醫術方麵,絕對是比他要強很多的。
在甲板上,楊成嶺臉上不時流露出痛苦之色,汗水更是不斷的從額頭滲出,周身有時還會抽搐發抖,這一切都說明他體內的痛苦是無法形容的,但楊成嶺相信穆塵的話,一直在堅持著運氣行元修煉。
袁勝岩、穆塵、杜惠雪還有薛敏都在一旁關注著楊成嶺。
袁勝岩對穆塵說道:“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三師兄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用?”
穆塵說道:“三師兄並沒有中毒,我從他的脈相中,察覺不出絲毫中毒的跡象,但我卻查知到他的體內充滿了強大而無盡的靈韻之氣,是這些陡然激增的靈韻之氣在他體內作祟,才讓他痛苦不堪的!”
袁勝岩詫異道:“陡然激增的靈韻之氣?怎麼會這樣?”
穆塵說道:“兔子肉。”
袁勝岩更加感到驚異了。
穆塵說:“這種情況我也曾經遇到過。”
袁勝岩想了想說:“師父說過,你曾吞食了金須巨蛇的蛇膽,所以靈韻陡增,這才能夠迅速達到‘兩儀敕分’貫通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