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盒子內躺著一個看起來完好的青瓷海口碗,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出修複的痕跡來。
其實對這個海口碗的修複還不是很滿意的,要是工具更好點的話,他能修複的更好一點,現在,也隻能修複到這個水平了。
但,即便是這種程度,依舊讓安世龍和安知兩人震驚了。
心翼翼的捧起海口碗,安世龍的眼睛瞪得老大,差點都要掉進去一般,嘴中不自覺的呢喃著:“這……這真是神乎其技,這個碗,居然能修複到這種程度!”
這個樣子,就像是看到了神跡一般。
這個宋代哥窯青瓷海口碗,是他妻子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嶽父留下的遺物之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他曾經把玩過很多次,斷然是不可能認錯的。他知道,這個海口碗,就是他嶽父的那件遺物。
似乎是想到什麼,安世龍猛然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蘇晨,帶著一絲激動的問道:“我曾經聽我父親過,文物修複中,有兩門堪稱神奇的絕技,一曰尋殘眼,一曰回手。敢問蘇先生,你修複這青瓷海口碗的手法,莫非就是這回手?”
安知顯然也聽過這門絕技,也將目光緊緊的移到了蘇晨的臉上。
“應該……是吧。”
蘇晨想了想,隻能回答道。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手法叫什麼,因為這是他銘刻在腦海深處的,除了具體的手法步驟,名字什麼的,他還真不清楚。
但安世龍沒有體會到蘇晨話裏的具體含義,還倒蘇晨是承認了,驚喜無比的道:“想不到我活這麼大,還能見到真正的回手絕技。相傳這門絕技失傳已經上百年了,不知道蘇先生你是從何……嗬嗬,快坐。”
本來他是想詢問一下蘇晨回手絕技的師承,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這麼有點探查機密的嫌疑,及時改了口。
“安總不用客氣,你叫我蘇晨就好。”蘇晨道。
“蘇晨,這次真是多謝你了。之前就聽知知過,你是一個很有本事的年輕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安世龍將青瓷海口碗放回盒子內,然後從辦公椅上起身,讓安知給蘇晨倒了一杯茶後,便坐到了待客沙發上,目光隱晦的打量著他。
之前他的寶貝女兒在錦川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提到的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蘇晨,讓他心中對這個叫做蘇晨的年輕人十分好奇,有什麼能耐這麼吸引他的女兒。
今日一見,觀其神采不凡,外形俊朗,談吐也很得體,渾身上下充斥著濃濃的自信,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比他見過的一些年老者都要睿智。
總而言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也難怪他的女兒一直念念不忘。
安世龍對蘇晨感覺不錯,但是蘇晨卻感覺安世龍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雙目略微有些失神的樣子。
“聽蘇晨你是從事古玩行業的?”安世龍問道。
蘇晨點點頭,道:“我是一名古玩鑒定師。”
安世龍聞言,笑道:“那肯定對古玩了解頗深了。”
“不敢當。不過古玩方麵的事情,我應該都了解一二。”蘇晨大大方方地道。
聊了一會兒,安世龍對蘇晨顯然更是滿意,目光中滿是讚譽。
“蘇晨,今晚我們公司有一個年中酒會,你也一起參加吧。”安世龍道:“可別拒絕,你幫我們修好了這件古董,算是幫了我們全家的大忙,我們正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見他都這麼了,蘇晨隻好點頭答應。
當邁步準備跟安知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蘇晨卻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輕聲問道:“安知,你有沒有感覺到有點不舒服?”
“嗯?怎麼了?”安知怔了一下,停下腳步問道。
“沒什麼,也許是我感覺錯了。”蘇晨搖了搖頭。
當走出辦公室的一瞬間,蘇晨感覺後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樣,令他再次停住了腳步。
“蘇晨,你怎麼了?”安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蘇晨皺著眉頭想了想,走出辦公室,隨便將辦公室的大門關起來,然後才問道:“安知,你爸爸最近是不是精神都不怎麼好?”
“你也看出來了啊。”安知眉宇間有些擔憂:“就是這一個禮拜,可能是睡眠不怎麼好的緣故,一直都沒什麼神,我準備讓他過段時間就去休養一下。”
“休養,應該沒什麼用。”
蘇晨回頭看了看,語氣有些凝重的道:“就算休養好了,隻要回來上班,就還是會這樣。”
“啊?你這話什麼意思?”安知不解的問道。
“不是休息不夠,是你爸這辦公室的風水,不好。”
蘇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