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趁此良日,你有什麼話,盡管來。”
沈宏輝對於這份壽禮,顯然也是十分的滿意,是壽禮,其實乃是聘禮。
柳風怔了一下,望著沈宏輝,張了張嘴,又不知為何將目光移向了沈璿所在的方向,又望向了蘇晨,目光中滿是糾結。
深吸了一口氣,柳風的神色堅定了下來:“晚輩,沒有話了。”
“嗯……嗯?”
沈宏輝愣了一下,這怎麼跟好的不一樣。
在之前,他就跟柳風的師父好了,在壽宴之時,由柳風獻上這篇《劉中使帖》,然後趁機提出婚約。
但是現在,柳風居然變卦了?
想了會兒,沈宏輝隻是以為是年輕人臉皮太薄,不出口,暗歎一聲,站出來道:“爸,其實是這樣,我與柳風的師父早有約定,為駱冰與這個柳風定下了婚約,此番賢侄前來,就是希望能夠征得父親您的同意。”
無論如何,邢盛對自己有大恩,雖然是十八年前定下的婚約,但是沈宏輝,依舊堅決的想要履行這段約定,況且,他知道柳風的品行才德,均是年青一代的翹楚,自己女兒與他在一起,自己也能真正放心。
沈宏輝的話,頓時掀起軒然大波,整個宴會都像是沸騰了一般。
方才蘇晨與沈駱冰一齊上前給沈德山祝壽,沈老話裏話外,顯然是認下了這個孫女婿,但是現在,沈駱冰居然又有一樁婚約到來,其中大起大落,簡直驚爆了眾人的眼球。
“我去,我去,我沒聽錯吧,這也太刺激了。”
“顏真卿的真跡啊,我道為何送上這麼厚重的壽禮,原來,這是聘禮啊。”
“可那沈駱冰,明顯有傾心之人啊。那個蘇晨,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眾人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賓客中有一人哼笑了一聲:“蘇晨雖然優秀,但是與眼前這個叫做柳風的比起來,依舊是一個,一個地。甚至,我敢,現場如此多的青年才俊,也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這位柳風。”
此話頓時引起眾人的好奇,大家紛紛望去,就看到話之人,乃是一個麵目有些黝黑的中年漢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息,導致他周身一米之內,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定。
“閣下這話的意思是?”有人問道。
這個中年漢子輕笑了一聲,道:“你們可知道柳風的師父是誰?”
“柳風的師父?他剛才似乎提到過一句,叫……邢盛。”有人記憶不錯,回想了一下道。
“不錯,邢盛。”中年漢子眼中露出一抹朝聖般的光芒:“化勁宗師,當代形意門掌門,華夏宗師榜排名第八的強者!”
聽到中年漢子的話,在場一般人都是一臉懵逼。
閣下你在什麼?什麼宗師,什麼掌門,什麼宗師榜?你確定與我們是一個頻道嗎?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中年男子露出一絲不屑。
夏蟲不可語冰。
賓客中,也有見識很廣之人,當即驚呼道:“你的,可是那號稱,宗師之下,皆為螻蟻的宗師?”
見有明白人,中年漢子臉色好看些,點點頭:“不錯。哼,不邢盛宗師,便是那柳風,如今不過二十三歲,已經於年前突破暗勁中期,未來宗師可期,諾大江南省,能與其爭鋒的年輕一輩,已經沒有幾個。那個蘇晨,不過一個普通人罷了。”
中年漢子的聲音不,就連在宴會中央的一眾沈家子弟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柳風。
以沈家的勢力,對於武者,自然比一般人要了解的更多,在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人乃是化勁宗師的弟子,自己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暗勁中期的強大武者,一時間,沈家人的心開始劇烈的翻動起來。
沈德山暗歎一聲,在他眼裏,蘇晨的確十分優秀,他真的十分滿意,但是照如今的局麵來看,他與這位柳風比起來,確實差了一大截。
也隻有他這個層次的人,才知道武者的話語權到底有多大。
沈駱冰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她求助般望著自己的爺爺。
身為沈家人,如果沈德山開口答應這門婚事,她,沒有能力去反抗。
可是,她不想嫁,就算嫁,她寧願嫁給……她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了蘇晨,卻見他,依舊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裏。
似乎感覺到沈駱冰的目光,蘇晨回過頭,對著她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
沈駱冰聽懂了話裏的意思,那意思是,不要怕,有我在。
就在沈德山暗自糾結之時,蘇晨往前一步,朗聲道:“駱冰的婚事,隻能由她自己做主,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幹預!”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