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掌櫃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嗯嗯,看著子就是個窮鬼,八萬塊錢他恐怕是賠不起的,不過誰讓他認識咱們老板呢,老板的麵子還是必須要給的吧。這樣吧那個蘇什麼的,那你就意思意思,賠個兩萬塊錢得了。
兩萬?!蘇晨真是嗬嗬了。
本來他不想較真的,既然有人不想讓自己留在這,那就走好了。可他們居然還咄咄逼人,那就沒辦法了。
蘇晨冷哼一聲,指了指倉庫上方的攝像頭道:“我從來沒有打過成師傅,琉璃盞是他想要伸腿伴我,自己不心撞到上麵撞碎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調取下監控,真相就大白了。”
於掌櫃的和三角眼都是一蒙,怎麼忘了庫房裏有監控的事兒了呢,真是疏忽。
不過於掌櫃的眼珠一轉就想到辦法了,抵賴道:“哎呀,可真是不巧,這監控幾前就壞了,所以你剛才的那些,真是空口無憑了啊。”
蘇晨眉頭緊皺,差點罵娘,沒成想這於掌櫃能這麼不要臉。
就在僵持的工夫,忽然有個夥計訥訥的道:“於掌櫃的不對呀,我剛才還去了監控室呢,庫房的監控是好的。”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於掌櫃的給氣吐血,狠狠的瞪了實話的那工一眼。
“你胡什麼!怎麼沒壞,我壞了就壞了!”
“真沒壞啊,我剛才看的還好好的。”工繼續解釋,一臉的真無邪。
另外兩個工也不知道是實心眼還是故意的,跟著起哄:“什麼壞沒壞的, 去監控室看一看不就得了。”
被他們倆這麼一張羅,其他人也湊齊熱鬧來了,紛紛往監控室湧去。
於掌櫃的和三角眼立刻對視一眼,跟著於掌櫃的大喊一聲:“都給我回來!監控也是你們想看就能隨便看的麼,誰也不許去!”
“怎麼於掌櫃,不想讓大家知道真相麼?”蘇晨不失時機的質問道。
於掌櫃咧嘴大笑,走到了過來,套近乎似的拍了拍蘇晨肩膀:“哎呀,都是自己人嘛,還看什麼監控啊。再剛才我那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不想想,你可是老板介紹來的,就算打碎了東西,我怎麼可能讓你賠,那不是打老板的臉麼,那我還想不想在這幹了。行了行了,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你走吧。”
於掌櫃的一看坑不了人了,就想退一步息事寧人,可他卻打錯如意算盤。
蘇晨之前之所以沒計較,一則是因為他不屑跟他們這種人一般見識,二則他跟林家父女也算是朋友,把事情弄的太僵,也不好交代,所以寧可自己受點委屈也無所謂。
可現在不一樣呀了,這些家夥實在太混蛋了,蘇晨決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就稱心如意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發現打碎的琉璃盞,和自己抱著的青花瓷瓶,居然都是贗品。
一個如此規模的古董店裏,出現這麼多贗品,這是巧合麼。為了弄明白這事,他也必須要留下來。
想到這,蘇晨笑嗬嗬的反問:“走什麼走,往哪走?既然東西都不是我打破的了,我為什麼要走?”
於掌櫃的傻眼了,沒想到這子還殺了個回馬槍。繼續較真?又擔心監控。沒辦法,隻能先留著他了,等慢慢再找機會把他弄走,反正隻要找,機會多的是。
“嗬嗬嗬,的是,那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都幹活去吧!”
“誒?等一下。”
於掌櫃的本想大事化,事化了,可蘇晨並不這麼想。
“於掌櫃,琉璃盞都碎了啊,幾萬塊錢的賬,難道不用平麼,老板追究下來的話, 你恐怕難辭其咎吧?哦,對了,你剛才這玩意多少錢來著,八萬塊錢哈。不過成師傅可是珍寶閣的老人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讓他一下賠那麼多,恐怕會冷了大家的心哦,不如這樣吧,就讓他意思意思賠個兩萬塊錢好了。”
這子!居然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奶奶的。
於掌櫃的臉登時被氣的通紅, 可又沒法辯駁。
三角眼更是兩腿一軟,普通坐到了地上。他這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五千多塊,一下賠兩萬塊錢,這不是要他們的命麼。
“掌櫃的,你可得救救我啊,我可是替你辦事兒,你不能讓我一個人背啊!”
這話一出口,大家全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於掌櫃的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直接給了三角眼一腳:“讓你賠你就賠!囉嗦那麼多幹什麼,兩萬塊,一分不能少!”完,氣呼呼的扭頭走出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