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千語平靜的走上來道:“奶奶,我明白您的心情,但這一次,我們真的不能采納您的方案。”
“千語,你……”
薑奶奶身形一晃,要不是林晚晴扶著,恐怕這就要暈厥在地。
沒有什麼,比她家人的否定,更加打擊!
正此時,林晚晴身旁突然響起了兩聲冷笑。
始終沉默的蘇晨終於再也忍不住,跨步上前,冷冷注視著薑千語:“薑醫生,我聽你是腦科醫生吧?”
“對。”
薑千語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蘇晨,但隨即,就換回冷靜的神態,“但我也知道,瓷器入藥,是方夜譚!”
蘇晨更是不屑,一連串的話語怒懟出來。
“對於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就張口評論為無稽之談,這種行為簡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你身後這一群不學無術的中醫!”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自認為學了幾十年的中醫,就感覺自己是懂得了整座世界!”
這些話從蘇晨的口中出來,擲地有聲,冷傲異常。
把群醫罵了個狗血淋頭。
魏鐵峰瞪圓了眼睛,臉上有些掛不住:“你是什麼人,少在這裏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沒人比我更了解病患的情況,他年歲尚,根本就承受不住這種程度的燒傷,別我們,就算是放在國外,用最先進的手段,也隻剩下百分之十的治愈率,而你還在這裏跟我提什麼瓷器入藥!”
“百分之十!”
薑奶奶瞳孔一震,被這句話氣壞了,“魏教授,你先前怎麼跟我的,不是還有百分之三十的治愈率嗎!”
薑千語亦是嬌軀輕晃,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
看來,連她也被蒙在鼓裏。
魏鐵峰昂起頭,肅聲道:“你既是病患家屬,又是教授醫師,我必須對你隱瞞真實情況,而且,一開始也確實能達到百分之三十,但你也知道,我們有內服的藥方給他維持生命,但這外敷之法,暫時還沒有找到。”
“胡鬧!”
薑奶奶氣的幾乎跳腳,直接對她先前聯係好的醫生道,“快把這些瓷片磨碎,照我的藥方去做。”
魏鐵峰一步上前,想要阻止。
然而,卻被一道人影搶先。
望著麵前突然出現,猶如山嶽一般的蘇晨,魏鐵峰身體一軟:“你,你想怎麼樣?”
蘇晨喝問:“這麼低的治愈率,你們難道什麼都不做嗎!”
“我們……”
魏鐵峰沒來由的心虛下來,“還在商討治療方案。”
蘇晨的氣勢一下猛漲,冷笑道:“有現成的藥方擺在這裏,你們不認,反而任由病情發展,在我蘇晨眼裏,你們根本不配為醫!”
“你憑什麼這麼……”
“我告訴你憑什麼!”
蘇晨不給他話的機會,直接打斷,“《本草綱目》有雲,瓷器,尤以精瓷,氣味平,無毒。主治婦人帶下白崩,止嘔吐,破血,止血。水磨,塗瘡滅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