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記 願你遇見他,而他治愈(1 / 1)

之前,我與多年好友們聚餐,很湊巧地,高中同學也來了這餐廳,過來拍了我哥們兒的肩頭。我回頭的那刻,不曾想到見到的會是他。

同一座城,圈子來去幾個人,以前想過何時會巧遇,但世事就是如此,越想越不會發生,不想之時卻悄然而至。

隻有一秒的反應時間,幸好的是,我沒丟臉,得體地與他點頭致意,然後好笑似的看著高中同學與哥們兒說話。

大家說了幾句,然後他們隨著服務員去座位,我拿起筷子繼續吃鹽焗蝦,聽到閨蜜倆評價他的女朋友。我愣住,問:“剛才他們旁邊還有人?”她們皆是一臉“別嚇人好不好”的表情,還說剛才他女友的朋友也在,我笑了笑,應和,說好像看到了但身形嬌小又好像要從他旁邊走過所以以為是路過。

其實,真的沒看見。不是故意嚇人,也不是自欺欺人,我也不知為何自己戴了隱形眼鏡,該看到的都能看到;但好像一下啟動視覺屏蔽,忽略他旁邊的人,甚至於,與他對視時,視界裏他的麵容也有些朦朧。

或許,事發突然,感官按照情緒的分配,不願麵對;又或許,習慣性將關於他和他周邊的存在放在模糊化的位置,唯恐記得太清、忘掉太難。

這些情緒,我並沒告訴親友,一如最初的喜歡,悄悄放在心裏,即使後來大家都看穿我拙劣的演技,我依舊覺得,那是我獨自的秘密。而與那人闊別再見的那時,我已畢業一些日子,懂了些人情世故,在意與否,終於能夠自然地掩飾。

說到底,還是在意。

???

後來,工作越加忙碌,生活越發充實,新認識一些人,也暫別了一些人,而關於青春裏的喜歡,以自己也不知曉的速度,悄然淡了痕跡。

恰好一天,有一位讀者在微博裏問我如何放下一個傷她至深的人,大抵有感而發,我回複:

等你越來越好了,遇到的人也越來越好了,你會在很多時刻意識到過去的自己就是在找罪受。

感情不該是痛苦不安,而是兩個人知曉彼此的喜怒哀樂,可能會吵架,也終能相互治愈。

所以,你呀,先轉移注意力,取些新東西,不管關於外在還是內在,讓自己變得更好。到了那時候,那個人重不重要,你自己會有答案的。

我們時常不願告訴自己正確答案,卻又甘願充當別人的軍師,仿佛無關自己的時候,總是勇氣爆滿。

但幸好,任何真心話都很難忘記,那些送給別人的誠摯答複,穿過一些時日,終將成為自己的鎧甲。

一天,我在房裏收拾舊物,有些,是與他有關的。

這次,我不再遲疑,不似之前那樣認為這些留著就是意義。

打包,然後親自丟掉。

垃圾袋劃過弧度落下那刻,我有種徹底道別的釋然。

他不會是屬於你的那個人。

這句話在腦海,在心裏,不停翻湧。

我在日記裏這樣寫:

我知道,他一直長得不好看,當然,我也差不多。但前幾天我開始明白我終於回歸到理智評判一個人優缺點的角色,而不是盲目而堅持地認為‘即使他不怎麼怎麼,我也還是喜歡他’。那一刻是狂喜的,以前我總想說如何才能確定一個人真的放棄一個人,我想,這樣就是了。

終於,徹底地,將他留在了青春期的記憶裏。

不設想,不盼望,順其自然,也衷心祝願。

經曆的事情多了,總會知道——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守望的時間再久,也必須親自畫下句點。

於是,有了這部小說裏,何青楠與陶端端的那段故事。

此外,我一直關注著一對90後情侶,他們一起創業,一起天南地北地旅行,一起寫下旅途裏的詩歌與奇遇。

世界那麼大,總有一些人,即便不相識,卻以其分享,感動遠在別處的你我他。

這是他們給予的治愈,而我悄悄將那份喜愛放到了故事裏,所以,陶端端遇上了陸知遇。

???

愛情很難定義好壞對錯,隻能說,我們都有各自期許的感情。

所以,

願你遇見他,而他治愈你。

願你們一起走過人生必有的階段,迷戀刻著彼此名字的從今往後。

???

要幸福呀。

你們,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