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閉目等死之際,那束青光倏爾從洞頂退回,連同其餘六道異彩一起沒入銅鏈中,消逝不見。體內那股熱流也緩和下來,彙集於丹田之後,緩緩形成一個漩渦,運轉不息。
莫宇身體也在此刻恢複了自由,急忙調息運行了一遍體內真氣,駭然發現體內經脈竟寬了數倍有餘,自己的築基之境,竟也突破到後期,莫宇心中有如驚濤駭浪。要知道自己猜當踏入築基不久,沒有數年苦修,怕是連築基中期也到不了,這怎得瞬間就突破至築基後期了,運氣了幾遍體內真氣,發覺那丹田中氣機猶如浩海,怎會如此!難道因這銅鏈之故,此刻摘下銅鏈細細觀詳,發覺這鏈子已然又恢複到往日那般,其上綠鏽密布,連同剛才那晶瑩之處也失去了光澤,焦黑一片。
打坐片刻,又運行了幾遍真氣,發現除了境界突破和筋脈的變化之外,身體其他方麵未見異常,莫宇才定下心來。一想在這洞中耽誤的有些久了,那流雲子定已等的心生焦急,不得不站起身形,朝洞外走去,一出的洞來,果見那流雲子一眾滿臉焦急之色,“賢侄,可還順利?”
莫宇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那八極殘片遞與流雲子,“幸不辱命”,幾位長老一見,急忙圍攏過來,那流雲子更是雙手顫抖接過,“列代祖師在上,我流雲派得此神物,定能恢複往日輝煌”而後又急忙遞給身後那枯瘦老者,這老頭握住殘片細瞧半晌之後,也變的神情激蕩,嘴裏更是念念有詞。
莫宇微笑站於一旁,“不知賢侄在那幻月洞中可曾有所遭遇?”流雲子突然回過頭來,出言詢問。
“前輩此話何意?”
“見賢侄此去甚久,特此一問”這流雲子卻也奸猾,以此試探莫宇的口風。
“如此說來到讓我想起一事,晚輩在洞中尋得這八極圖之際,忽然有片刻的昏厥,醒來之後卻未見任何異狀,這才耽誤了片刻”莫宇更非蠢人,自不會把洞中之事如實相告,隻不過這謊言過於隨意了些,聽得如此解釋,那流雲子哪會輕信,緊盯莫宇雙目,可莫宇是何等人物,這些年來整日與師傅白眉鬥法,早已練就到那心中詭計萬千,麵色不動如山的境界,以那流雲子之能又如何察出異樣,半晌之後,也未曾從莫宇神色中尋出任何蛛絲馬跡,流雲子也不得不信了“這次有勞賢侄了”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儲物袋,“這裏有些許靈石,權當給賢侄壓驚,今日之事,希望賢侄切莫要對外人道”
莫宇接過儲物袋,靈識一掃,竟比先前從柳風那敲詐的儲物袋中靈石還要多些,特別是那數塊上品靈石,更是顯眼
“流師叔太過客氣了,舉手之勞又何須如此”莫宇心情大好,前輩也變成了流師叔,隻是話語如此客氣,手卻急急把儲物袋塞入懷中,生怕飛了一般。
“老夫已在宗派備下酒水吃食,賢侄可願陪老夫去喝上幾杯?”
“晚輩離開宗派已有些時日,想先回去看看,等過些時日閑暇,再來找師叔討酒喝不遲”。莫宇好不容易尋得脫身機會,那肯再去那流雲派。
“如此也好”流雲子也不強留,如今大事已定,心中更是巴不得莫宇早些離去,自己也好回宗研究這八極圖去。
“如此,晚輩這便告辭了”正要禦氣而去,忽然莫宇心中一閃,“流師傅,晚輩不辭而別,請幫我與那夏師妹告個罪”,言畢,朝眾人一拱手,隨後身形一閃,禦氣飛上那半空,覓得那天穹派方位所在之後,便急急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