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提著食盒下了崖,那柳風正在小徑拐角之處焦急的搓著手來回渡著步子,遠遠瞧見那木耳從崖上下來,急忙上前,“怎去了如此之久?事情可還順利?”,“一切順利大師兄,那莫宇把飯菜吃盡,末了還飲了酒”,“此事做的不錯,今後我定然不會虧待與你”,聽木耳如此之說,柳風麵色一喜。
“你去吧,今日之事,絕不可對外人道”。
“是”,木耳躬身而退,這柳風又原地略站片刻,暗覺時間差不多了,才提劍衝上崖去,百丈多高的思過崖瞬間便到,登上崖頂,見那莫宇早已撲倒在洞外石桌之上,分明已人事不省,心下萬分歡喜,提劍走到桌前,對著莫宇屁股狠踹兩腳,見其毫無反應,更是放下心來。
“莫宇啊莫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硬闖,若在你那天穹派,依仗那白眉老兒,或許拿你沒辦法,這到了自家地麵上,看你還如何逞得威風,你幾次三番闖入我門派幹那偷雞摸狗之事也便罷了,如今更變本加厲,我那師妹你也敢欺辱,沒想到今日會落入我手吧,哈哈哈哈!”
柳風意氣奮發,幸災樂禍的大聲叫道,卻不管那莫宇能否聽到,“今日把你剁上幾段,扔這崖下去喂那林中猛獸,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柳風目中流露出狠厲之色,其早在數年之前便對這莫宇就懷恨在心,原因隻因師傅流雲子和幾位長老談論附近幾大門派的青年一代時,十分推崇這莫宇,隱隱的把其還排在自己前麵,如何能讓柳風這睚眥小人忍得下這口氣,後來師傅在人前誇的次數多了,連那師妹竟也開始對這小子有了興致,時不時總抓著自己追問一番。雖每每盡顯大度的賠笑解釋一二,心中的那份妒忌之火日積月累下來早已要噴薄而出。今日新仇舊恨得報,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興奮之下,早已把師傅的交代拋在九霄雲外。
“受死吧”!怒火已衝昏了柳風的頭腦,大喝一聲,手握火雲劍便朝莫宇後心刺去,莫宇裝暈多時,等的便是這個時機,聽背後劍氣破空之聲,猛地朝桌邊一側,順勢右拳揮出,拳勢中帶著破體罡氣狠狠的擊中柳風的膝蓋,毫無防備之下,膝關節受此重創,柳風哪裏經受的住,深入骨髓的痛楚立即讓他棄劍抱腿蜷縮了身軀。
莫宇這拳,穩準狠三字拿捏的恰到好處,膝蓋本是人體脆弱之處,這拳又帶著本門心法的破體罡氣,哪怕早作防護,一拳下去也吃不消,何況這柳風狂傲之下毫無準備,那膝關節在這一擊之下,頓時粉碎。
按理說,這柳風本不該如此不堪一擊,甚至在修為上,還略微壓那莫宇一籌,隻是今日太過於托大,自認為莫宇中了蒙汗迷藥,若同待宰羔羊,心中又怒火升騰,失去了章法,有此結果也就在所難免了,若正常狀況下,憑自身修為鬥上一番,莫宇若要想贏,哪能如此輕易。
見柳風痛的地上打滾,莫宇笑嗬嗬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又不慌不忙從一旁拾起那火雲劍,這才走到柳風麵前。
“先前叫囂剁我幾段,此刻怎地成了遁地烏龜?難不成你修的是流雲派自殘心法?傷敵之前,先自斷雙腿?”莫宇豈是善茬,得此機會怎能不嘲弄一番,也難怪他如此,隻怨柳風這小子太過狠毒,若不是自己提前有所察覺,或真如同柳風所說,已慘死當下,屍首拋下山崖,喂那虎狼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