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是何東西,此處哪有你說話的餘地,流雲子那老頭可在”。
“大膽,我師尊的名諱豈是你能講的”!柳風聽莫宇如此之說,怒喝一聲就要舉劍上前,身後卻閃出一身形矮小的肥胖老者,出口喝止。
“師傅!您不必和這混賬廢話,待徒兒拿下這廝給師妹出氣”!柳風見此,急急辯解。
“為師自有分寸”!老者撚著下巴上的稀落胡須,眯著眼睛微微一笑,“莫宇,今日之事我本不想為難於你,隻是你擅闖本門禁地在先,出手侮辱小女在後,老夫如若不對你懲治一番,無法對門下交代,這樣吧,看在你師白眉的麵上,今日隨我回去,罰你在我派後山思過崖麵壁三月,如何”?
“師傅,怎能如此便宜了他?這混賬可是對師妹動手動腳,還...”見流雲子如此處置此事,柳風心中惱怒不已,想當初,自己誤入本門禁地,硬是被杖責三百,若不是依仗著體魄非同常人,早便丟了性命,即便如此,也是足足兩月不能下床走路。更何況眼前這小子還出手調戲了師妹,這師妹在他心中,早已視作禁臠之物,自己都未曾舍得動一手指,哪能容忍被他人輕薄。
“住口!為師如何處置,還需你教”?
見師傅動怒,柳風隻得趕忙閉嘴站到一旁,望向莫宇的眼神,充滿了惡毒之色。
宇低頭不語,
“大師兄,這老頭為人不錯!你調戲了人家女兒,闖了人家禁地,隻不過罰你麵壁三月,算是輕的了”。饅頭在一旁幫著腔,此時師傅溜之大吉,生怕這大師兄一怒之下動起手來,那可萬萬不是對方的敵手,隻得低聲勸慰。
而被圍在陣中的天穹派弟子,多數臉上都失去了先前的怒色,麵露尷尬。畢竟此事是自家大師兄失禮在先,闖了人家的禁地不說,還調戲人家的女兒,也難怪乎這流雲子親自打上門來,於是眾人氣勢立即卸去了大半。
莫宇卻不以為然,雖說自己有些過錯,可堂堂一宗派大弟子,就這樣被人打上門來擄了去,說出去豈不被人恥笑,正盤算如何應對化解此事,卻忽而聽師傅白眉的聲音從山上遠遠傳來,“徒兒,為師平日教你的為人之道你可記得!為君子者,怎可輕易受辱!為師在山上看著,你且放手去做。”
白眉的傳音入耳,莫宇聽的仔細,心下暗自激動,既有師傅做後盾,那流雲子又有何所懼,想到這,跨前一步,“哈哈哈!”莫宇先大笑三聲“我天穹派乃名門大派,怎能受爾等的羞辱,此事就此作罷,你等速速回去,不要滋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如此囂張霸道的言語一出,流雲派眾人無不怒目以對,幾個性子急躁的弟子即可便欲動手,流雲子卻不以為怒,反而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弟子稍安勿躁。
“如你所說,既是名門大派,如何又做出豈等下作之事,你闖入我那山門禁地已非君子所為,又趁小女練功不備出手侮辱,更是令人不齒,眼下小女尋死覓活,你卻如何交代”?
流雲子的話讓莫宇微微一滯,急急輕咳了兩聲以作掩飾,“此話言之差矣,你那山門禁地又不曾樹碑立牌予以警示,我又如何得知?至於非禮之事”!說到這莫宇頓了一頓,“你那女兒練功不尋個好去處,卻在妖孽出沒之地,本少俠偶見之下,定然要上前探查一番,當是時,你那小女周身僵硬,氣息微弱,若不是我出手及時救治,此刻,你這老兒定然已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你不感恩戴德也罷,卻恩將仇報,如此行徑,真是讓天下修真之士鄙夷”!莫宇拔高了語調滔滔不絕道,顯然一番言辭下來,本已陰暗猥瑣的形象立刻變的高大尚了許多。
“你這混蛋,信口雌黃,我們流雲派禁地怎會有妖孽橫行,我那師妹,當事時正修煉一門要緊的心法,關鍵時刻受你的驚嚇,經脈堵塞,自是動彈不得,而你卻趁機上前動手動腳,還用嘴非禮與她!今日,我拚了性命也要殺了你替師妹報仇”,再也看不下去,柳風心中怒火早已積聚滿胸,流雲子先前喝止也被他拋之腦後,怒喝間,便揮舞著手中火紅利劍飛身朝莫宇撲去,莫宇本想解釋,所謂的用嘴非禮,隻不過是見那少女氣若遊絲,以度氣之術救治,雖免不了有些占便宜之虞,卻也是情急之下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