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
窗外是大雨瓢潑,夾雜著令人驚懼的電閃雷鳴。
齊家大宅,英俊的男人看著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一字一句。
“姚露,這麼多年,我早已看清了我自己,”向來自信的男人挫敗地,用喑啞的聲音,字字泣血。
“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你不愛我,從頭到尾,我都無法讓你正眼看我一次”
從前,他心心念念地以為隻要給她滿滿的愛,她就會在乎他,哪怕隻是回頭看看總是跟在她身後的他一眼。
隻一眼,他就能騙騙自己,他的愛情還有希望。
“我很抱歉,分手收場。”
男人走到窗邊,拿起一顆煙送到嘴邊,帥氣英挺俊顏上印著不可抑製痛楚,。
一下,兩下,三下,煩躁地抽出未點燃的煙,發現自己的手在劇烈地顫抖。
“我已把路捷所有的股權都轉在了你的名下,你和孩子的生活不會有問題。明天我叫他來接你,。”
狼狽的轉身,他的脆弱已經不能再讓她看到更多。
從現在開始,她真的不屬於他了。
那麼恨的五年前不是,那麼怨的五年間也不是。
這麼平靜的現在,他卻選擇結束他們的愛情。
愛情?
緊閉雙眼,他在心底嘲笑自己。
她一直是恨他的,她不要他的孩子,不要他的愛,更不要他的人,她的心裏一直住著另一個男人。
從頭到尾,愛情隻是他一個人的。
“齊漫傑,”身後傳來喃喃的女聲,聲音很輕,仿佛稍縱即逝,“你真的以為我不愛你嗎?”
閃電過後,她的話全部被隱匿在從天而降的巨響中,除了他的名字,他一無所獲。
齊漫傑
苦笑,她從來都是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
他叫那個人逸,叫那個人哥哥,輪到他,就是冷硬刻板的齊漫傑。
這樣的她,他還有什麼好希冀的?
“孩子呢,你也不要了嗎?”她站起身,撫摸著自己微凸的小腹,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心如刀割。
“他會成為你日後生活的負擔,”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胸腔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空氣,連呼吸都變成了淩遲的利刃,“如果你不要他,就把他還給我。”
在這場自以為是的愛情裏,他什麼都沒有留下,如果她願意把孩子留給他,他會心懷感激。
“齊漫傑,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女人咬緊牙關,在眼眶中徘徊的淚終於不可抑製地滑落。
背對著她的男人狠狠地一震。
轉身,他的眼眶仿佛嗜血般的通紅。
“對,我是狠,我放了你,不再糾纏,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姚露,告訴我,你究竟還想怎樣折磨我!”
他很累,他那麼愛卻終究換來她給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傷害。
他是人,他有感情,他也會痛,也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