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李榮耀家,便聞到一股濃厚的鬼厲之氣,當看見倒在地上的李榮耀和爬在他身上吸收陰氣的許東後,更加肯定自己所看見的事,許東就是哪隻新出世的血鬼。
“我道那山裏的鬼怎麼這麼弱,原來真正的血鬼就在這裏,受死吧!”
許東笑了笑,轉過身來,“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不是血鬼”。
“還敢狡辯,這家主人的兒子分明是個傻子,根本不會說話,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
許東看了看自己發黑的手指,看來今天是解釋不清了,“那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
“不用相信”
斐笛嘴唇默念,手中的劍時青光大作,月光下,仿佛綴著一個拖影,他斜斜地向許東劈去,身形變化無端,好像是兩個人一樣,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腳步。
但這種身法又怎麼是曾經作為鬼道巔峰王者的許東的對手,奈何許東能捕捉到斐笛的身影,自己的身體卻反應不夠,這身體中的肌肉根本沒那麼快速的機動力,隻好狼狽地就地一滾遠遠逃開。
斐笛緊咬不舍,地麵上都是被他的劍劃出來的一道道一指寬的溝痕,
拚命的躲避中,許東不禁多看了眼前這個人一眼,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你真是道士?”
天黑吃飯的時候,斐笛說自己是道士,困在許東身體裏的陰眼是聽得見的,也看得見,他卻一點也不信,因為那有道士這副摸樣的,他映像中的道士都是盤著高髻,身穿飄渺長袍,即使現在是現代,也不可能一個道士打扮的像個流浪漢一樣,最起碼也得給人點雲遊散人的感覺吧。
斐笛頓了頓,“廢話”。
兩人貓捉耗子般滿院子跑來跑去,誰也奈何不了誰,許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身上雖有很多木元素氣息,但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本源靈氣存在?”
斐笛立定腳步,暫時停止攻擊,“靈氣,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靈氣?你修煉難道不用靈氣嗎?”
“靈氣,看來你在墳墓裏呆的太久了,你說的靈氣是傳說中能夠修煉成仙的東西吧,我可沒見過,現在我們修煉用的是藥劑,該死的,我怎麼跟你囉嗦這麼多,你還是束手就擒為好,要不然待會我將你的魂魄打散,可就晚了!”
斐笛剛開始還弄不清楚,這隻附身在這家老人家兒子身上的血魔為什麼戰鬥力,也是這麼低,不敢貿然行動,手上隻使了三成力,不過看來這個血魔的本事也就這麼點大了,這下斐笛暗暗卯足了全力。
才躲了兩三下的許東馬上發現了情況的不同尋常,劍劍刺往他的要害,而且這劍中蘊含的震蕩力使自己的手一格擋酒痛得都發麻。
“喝”斐笛大吼一聲,跳起三四米高,向許東突然俯衝過來,這一劍要是劈中,許東非變成兩半不可。
偏偏這時許東的腳就仿佛釘在地上,竟然挪動不開了。
“定身術……”許東的背後冒出一層冷汗。
“萬丈紅光起,邪魔盡退避,誅邪……”半空中斐笛的劍“通”的一下爆出一大串火焰,更填威勢。
“奶奶的,我都還沒開始呢,就這麼結束了?倒黴”許東無奈地閉上眼,等待著這一劍落在他的頭頂。
卻在斐笛的劍即將挨上許東腦門的緊急當頭,兩個灰色的快到看不見的東西,子彈一樣撞向斐笛,一聲沉悶的重物相撞的聲音,斐笛風箏般飛了出去,把李榮耀家的圍牆撞出一個大大的缺口,土磚衝的到處都是。
許東撿起倒插在地上將草皮燒的“滋滋”作響的斐笛的劍。
“虧你還是道士,你對火元素的控製力實在太讓人失望了,不,是絕望。”
許東高高舉起這把劍,他連默念道咒都不用,一聚神,這把劍上斐笛聚集起來的火元素瘋狂跳躍,把劍都燒的通紅無比,這劍上的火焰,把半邊天都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