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沒有等站穩,她就飛奔而來,而之前她崴了的腳踝還沒好,結果剛跑沒幾步,又跌了一跤,沒等林易製止,又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林易跟前。
她臉有些病態的紅,喘著氣,烏黑黑的微卷頭發被汗珠沾在額頭,才跑幾步,虛汗就淋漓。
林易正要說些什麼,她卻一頭撲在林易胸口
”哇--------“
的一聲,好像捅破了淚泉似的直哭起來,像溢滿洪水的大江決口一樣,那麼猛烈,那麼痛快,把多少心中積滿的擔心,委屈,思念一下子傾瀉了出來,一雙柔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地搐動。
林易這時本想好的重逢想說的話到嘴邊,卻隻有雙手環繞,緊緊的擁抱著她。
“哭出來就好,這姑娘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那個樣子,還真挺讓人擔心的。”
鵬哥看著這2個相擁的年輕人,心頭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轉頭向回走去。正走在一半,一個幹警小跑步過來,敬了個禮,並說道。
“同誌你好,我們領導想和你談談。”
“和我談?我就一逃命至此的普通人而已。”鵬哥可能混社會那些年見到了太多的事情,對警察有些反感。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領導在北麵那樓二樓第一個辦公室,你上去就知道了。”
鵬邵看著還抱在一起哭個不停的小情侶,搖了搖頭,走向那個幹警所說的樓。
一路上他向昨天起衝突的那些混混的那堆人看去,看他們一群人,一部分盯著自已還有些盯著和林易抱在一起的蘇曉雯,有幾個還露出一些特殊的眼神,不由警惕起來。
等他來到辦公樓的二樓辦公室門口,還沒敲門,裏麵傳出:
“請進吧。”
他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十幾平方的普通辦公室,一個桌子一台電腦,一個文件櫃,一個飲水機。
他向坐在辦公桌前的那個警察模樣的中年人望去。
“聽說你有事找我談?”
鵬邵開門見山道。
“嗯,是這樣的,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們這邊的情況我跟你說下吧,本來這邊是有20來個警員的,可前幾天那個事件,包括所長在內,我們這邊的人犧牲了一半。也就十來個警察。
而外麵湧進了不少幸存的居民和一些,嗯----,社會人員。”
“有些個昨天你也見過了,他們中有幾個也在這裏幾進幾出了,和管教都熟了,喏,就是跟著那老油子手下的,走各種擦邊球,打架鬥歐故意傷害那是家常便飯。聽說昨天還和你起矛盾了是吧。”
鵬哥撇了撇嘴巴,不屑道:
“幾個小流氓而已,起不了什麼浪。”
“聽小張說你身手不錯,昨天一人幹趴了那幫小渣子五個是吧。”
這領導對這個貌似有點興趣。
“從小練過一點拳腳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