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將降落傘解掉,然後又處理了一下傷口,並且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這才將視線前移,看向了那一張巨臉的所在。
不過,他朝著巨臉的位置看了看,卻並沒有馬上就過去,而是借著光亮,看向四周,他要找一找,約翰那個家夥在哪兒。
卻在他轉過身子,走出去的刹那,在他身後的約翰,卻是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然後雙眼突然間大大的張開,眼中,似乎有著一道詭異的紅芒閃過。
然,這一道紅芒隻是一閃即逝,片刻後,約翰卻是又昏睡了過去。
虛度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朝著約翰看了一眼,卻見約翰還在昏睡,頓時就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微笑。
口裏更是喃喃的低語了一聲:“嗬嗬,自己亂想什麼呢,自己剛剛幫他治療時,明明是點了他的甜睡穴的,怎麼可能這麼快醒轉過來?”
虛度一路前行,而在他身後,約翰卻是靜靜的躺在那兒。
然,便在此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約翰的雙眼,卻是再度突兀的睜開了來,而在他的臉上,開始似乎還帶有一抹茫然,但旋即之後,卻是突然間詭異一笑。
然後,隻見他竟然是將自己的法杖拿了出來,用杖尖的尖銳部分,竟然是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手腕。
“撲!”
一聲輕響之下,法杖雖然不算太鋒利,但卻依舊將他的手腕刺傷,隻是這傷口並不算太大,但鮮血卻依舊滴滴滑落了下來,直滴入到了下麵的地麵上。
古怪的是,就在他的鮮血滴入到地麵之上時,卻並沒有滲入地麵,而是發生了更加詭異的一幕。
隨著這一道紅芒綻射而出,一道古樸艱澀的法印,卻是突兀的顯現出來。
似是一道虛影,直直的映了出來,片刻後,便無聲無息的破碎了。
破碎成無數的光點紅線,卻是都溶進了地麵中。
然後,這些個光點並沒有破滅,反而是極頑固的在地麵上,形成了一個古拙的圖案。
如果是虛度在這兒,一定會看出,這個古拙的圖案不是別物,卻正是他此刻走過去,要看個究竟的那一張巨型人臉。
血,一滴一滴的滴下,卻無一滴遺漏在外,都溶入到了這一張純由無數紅色光點形成的人臉中。
然後,那點點鮮血,便順著這一張人臉所構成的古樸圖案,在緩緩的流動著。
流過之後,便將那無數的紅色光點給連接起來,卻是形成了一道道紅色的血線。
而一直躺在地上的約翰,此刻,眼中的紅芒,卻似是更濃了幾分,隱隱間,帶著一種陰森的味道。
……
若大的穀底,雖然,有著數盞巨燈,但與穀底的寬闊相比較,這幾盞巨燈的光亮,顯然不足已使其達到太亮的程度。
而且,這穀底或許是因為年代實在是已經太過久遠,所以本就顯得有些陰森恐怖,此刻再兼上燈光昏暗,更使人感覺,走在其中有著一種難言的詭異之感。
風,不知何時,已經柔柔的吹起,然,這風雖柔,卻是寒冷陰森,直刺入骨,便是以虛度的修為高絕,此刻也是禁不住將衣服包裹的緊了緊。
然,這寒冷刺骨,卻與冬天的冰寒又有不同,這寒不但入骨,更有一種使人戰栗之意夾雜在其中。
似乎是,帶著某種意誌。
對,就是某種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