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的聲音迫切而湍急,直將洗浴中心的大廳中,那一眾或倒下或是跪著或是站著的打手都震得懵了。
這、這算是什麼情況啊?
咱們的老大什麼時候這樣怕死,這樣的軟骨頭了?
雖然之前,他們的老大已經跪下,可是誰讓形勢比人強呢?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那可以忍。
但現在,這般的求饒法,卻真的是太有損形象,完全沒有下限了吧?
所以,一眾人都呆呆愣愣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他們的老大顯然並沒有顧及他們怎麼想,而是一心想要求得虛度的原諒。
畢竟,那名槍手的慘狀,就在眼前,誰想踏其後塵?
自然是沒有一個想的。
而且,虛度之前已經明說了,他們如果是敢動手,下場會很慘。
這一名槍手都這樣了,等待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所以,他們就是再有骨氣,也硬不起來。
更何況,之前已經有過求饒的先例,此刻再把下限落一落,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但虛度很意外,應該說,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來,他是想這四個家夥既然硬氣,一會兒好好的收拾一番,那樣的話,也多漲一些功德值,願力可是好東西啊!
但現在這四個家夥如此的軟蛋,他如果是再下狠手,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其實以虛度的腹黑來說,沒有不好意思這一說。
其實是他很明白,這四個家夥一求饒,自己再橫加折磨,得到的願力值不會有太多。
因為佛家不是一直講究,放下屠刀,回頭是岸的嗎?
所以,現在人家的屠刀已經放下了,你再過去將人家一頓痛打,這與理不合啊,與佛家的思想有違。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得不到太多的願力值。
怎麼將自己的好處最大化,這才是虛度要考慮的。
所以,他手輕撫著自己的光頭,帶著一抹濃濃不解的為難之色,輕輕的歎息道:“唉,你們四個家夥,可真的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本來佛爺想著好好的懲治你們一番,可是你們現在居然求饒了,知道悔改是好事,可是佛爺我心裏這口氣不平啊!”
這般歎息著,他終於是腦中靈光一閃,卻是將目光緊緊的看向了四人:“你們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們好呢?”
四位老大聽到這話,心裏頓時狂喜,虛度能這般說,已經充分的說明,他們有希望了。
他這算盤打的實在是太精了,做牛做馬?
嘿嘿,那怎麼有可能?
虛度可沒有掌管著輪回。
所以他的話說了也等於白說,虛度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煞氣滿滿的一聲輕哼:“別說這些沒用的,說重點,你們自己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才可以消了我心頭之恨,才可以抵得住你們以往犯過的罪孽?”
“這……”
四人頓時一愣,接著卻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相互間使了一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