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不知者不罪,都是虛度這小子不好!”智通淡淡一笑,伸手微搖,卻是打斷了楚霓裳的道歉。
這形象,那真還是大度能容。
可是虛度卻清楚的很,師父他老人家這是在裝。
而且,師父有個習慣,裝逼裝的越賣力,所圖就一定越大。
看來,自己這一回,鐵定是要大出血了。
不出所料,智通在好言好語的,形象高深的哄住楚霓裳之後,便話題,進入了主題:“姑娘,聽你口音陌生的很,而且身上真氣波動極強,想必也是修行中人吧?”
“是。”
“你在哪兒修行?又是怎麼認識虛度的呢?”智通三兩句話,便已經試探出楚霓裳的深淺,知道這丫頭涉世不深,想哄出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是簡單的很,所以他眼睛更亮,微笑更是高深淡然。
“師父,我們都趕了半天的跑了,還是先去休息吧。”虛度真的怕了,師父這再問下去,估計什麼話都要被套出來了。
自己千算萬算,怎麼就忘了叮囑一下楚霓裳了呢?
不過話說,自己就是叮囑過,以楚霓裳的單純,碰上自己這位師父,那也一樣不是對手。
“為師沒有和你說話,你小子離遠一點,咱們西山寺今天夜有貴客來臨,老衲自然要熱情招待才對,你快去,將那最好的酒拿來,再熱幾個小菜,咱們爺三個好好的一頓,也算是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一聽到楚霓裳自承是修行中人,而且年紀青青便修行如此高絕,智通那裏還會放過?
這是條大魚啊!
看來這小子,真還是運氣逆天!
所以,必須要問清楚,這小子到底又得了什麼好處,嘿嘿,到時候,老衲的那份,看你小子敢不給!
一念至此,他直接一揮手,便用言語支開了虛度。
虛度心中真正是苦悶不堪啊!
他在心裏恨聲大叫:師父,您老人家有點下限好不好?
給人家接風洗塵,有讓人家動手的嗎?
這到底是誰在為誰接風洗塵啊?
不過他一眼瞧到智通極為不善的眼神,卻是鬱悶的一聲輕歎,退了下去。
他自然知道師父會藏匿在那兒,酒嗎?
恐怕以師父,那鐵定是讓自己拿了。
好吧,拜了這樣一個師父,自己也隻有認了!
苦逼的輕歎聲中,他走向了後麵的廚房。
卻將真氣貫注與耳,用心的聽著這邊廂房的動靜。
“小姑娘,還一直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智通聲音親切,那叫一個軟,一個慈祥,真正是比對自己親孫女都還要更親切上幾倍。
“我叫楚霓裳。”楚霓裳感受著智通的親切,心裏最後一絲戒備,也終於放了下來。
畢竟對方可是虛度哥哥的師父,怎麼會害自己?
師父要問,自然是要說的。
正像自己爺爺向自己問話,不就應該如實作答嗎。
這般想著,臨行前,楚沐候對他的叮囑,也都被她拋到了九宵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