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目光自楚沐候的身上轉過，在楚霓裳的身上停滯。
自然是將楚霓裳的興奮與欣喜，都細細的看在了眼裏。
楚霓裳的心思，他怎麼能不懂。
隻是……
他並不想帶楚霓裳出去，因為外麵……
好吧，他不想讓楚霓裳看到他在外麵的一切，也不想……
因為他怕失去。
他怕傷害。
因為楚霓裳太單純。
她便如一張真正的白紙，根本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也沒有接觸過除了楚沐候與自己以外的人，更不要別的男人。
所以，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夢幻一般的好奇。
他卻不想，讓她看到外麵那世界，並非是她想像般的美好，讓她失望。
可是，看著楚霓裳這樣的激動與興奮，那般的期盼與憧憬，他又怎麼能拒絕得了？
怎麼忍心去說不。
一旁，楚沐候看著虛度的為難，卻是像老狐狸一般的笑了起來。
他很滿意，自己想出這一招的神來之筆。
其實，讓霓裳出去走一走，真還是他一直的想法念頭，隻是以前他不放心楚霓裳獨自一人出去。
現在有虛度相陪，那是正好。
看這家夥對霓裳好的那個模樣，絕對不會讓霓裳吃虧。
更還有一個原因，卻是如果一旦虛度同意楚霓裳陪他出去，那自己便多了一重保障。
有楚霓裳時刻跟著他，還怕他跑了不成？
話說，他就是想跑，能跑得了嗎？
他的修為，可是沒有霓裳高呢。
他越想便越開心，到了最後，眼中，竟是有光芒，在點點閃爍。
說是要走，可是要準備的東西，卻絕對不少。
至於丹藥，楚沐候自然不會虧著自己的孫女，在楚霓裳的戒指中，放了足夠她一年修煉用的量。
至於其他的，則是楚霓裳自己要準備的。
當然，爺孫兩個在一起閉門談了很久，至於其中的內容嗎，虛度不知道。
但他卻可以感覺得到，與楚沐候談完之後的楚霓裳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出去了。
可以再回到，那個久煉的紅塵。
那個物欲橫流的紅塵，才是自己修煉最快的秘訣。
隻是這一切，卻不足與外人道也。
在楚沐候的陪同之下，緩步前行，虛度終於看到了讓他震撼的一幕。
隻見，似萬丈山峰，平地而起，直聳入雲宵。
似乎，隻要登上那山峰，一伸手之間，便可以摘星拿月。
當然，虛度知道，這並非是山太高，而是自己身處的這一片山穀太低。
這一高一低，兩相比較，便有了眼前的奇觀。
不過雖然心知這些，可是他依舊驚詫莫名。
這麼高，卻又該如何上去？
這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