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禪的禪房外,虛竹正緩步走來,看到虛度,他微微一愕,卻是訝然笑道:“虛度師弟,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陪一個朋友來定海,所以順道過來看看智禪師叔。”場麵話虛度當然會說。
關於尋找木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就算是大佛寺真的有木魚,也絕對是鎮寺之寶,不會輕易視人,更不要說要走。
如果直接用錢買,恐怕當場就會被智禪大師給轟出去。
所以這事是做得說不得。
一旁法能聽到虛竹的話,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看到二人沒有理會他,便悄然退去了。
“虛度師弟,進去吧。”虛竹那邊,卻已經推開了智禪大師的房門。
智禪大師正盤膝坐在床上,目光淡淡,但卻似有無窮智慧,要看透人心的深邃,便微笑著看向了虛度。
“虛度拜見智禪師叔。”
虛度對智禪,可不敢不敬。
這老和尚,那絕對是很強,一身修為比起師父,絕對不差。
而且,那眼神,絕對是看透一切的深邃。
如果一個不慎重,恐怕便會這老和尚看出自己的心思來。
所以必須要小心應對才是。
一念至此,他笑的更是淡然謙遜,將所有的心思,都深深的隱藏到了心底深處。
智禪目光在他臉上凝了片刻,突然笑道:“虛度,你來不會隻是為了看我的吧?”
虛度臉上一紅,訕訕的笑了笑。
“師叔,其實是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並且偶有心得,所以才想到大佛寺來長長見識,畢竟大佛寺比起西山寺,不但曆史更加久遠,這底蘊也更深厚了許多。”
這話可真是捧人捧的含蓄,不著痕跡之間,便已經將智禪捧了上去。
因為他是大佛寺主持,說大佛寺比西山寺好,那分明就是說他這個主持比起智通,要強了許多。
便是以智禪的心性修養,聽到這話,也是心裏舒爽,如吞了蜜。
“嗬嗬,賢侄可是過獎了。”
所以他的態度,此刻也更加的和藹:“既然你喜歡研究,倒是可以在大佛寺住上幾日,讓虛竹帶你到處看看。”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虛竹卻是突然湊近了虛度,低聲說道:“虛度師弟,師父可是大行家,便是在收藏界,也有著極大的名聲,隻是近些年,師父一心理佛,很少參與那些活動,所以這名聲才不被太多人所知。”
“哦?”虛度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他正還想著,應該怎麼與智禪親近一番,然後見一見大佛寺的佛器。
雖然虛竹也可以領他參觀一些大佛寺的藏品,可是這級別達不到,所以參觀的東西,一定隻是普通的佛器。
所以如果是讓虛竹領著,那鐵定看不到。
但如果是智禪,那就大大的不同,隻要你施展一些手段,或許就可以……
一念至此,他笑的卻是越發的開心。
更在臉上湧起了一抹驚喜的表情:“原來師叔也是此道高手,虛度正愁沒人指點,便有勞師叔了。”
這話是明著捧智禪,可是暗裏,卻也說出了讓智禪帶他的意思。
不過光這樣,明顯不夠,所以他略略一頓,笑道:“我這些日子一直研究,所以也買到手了不少,既然師叔精通,正好請師叔幫著鑒定一下。”
“這個不急。”智禪笑著擺了擺手,顯然對他的說的東西,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畢竟他深知智通的脾氣本性,那真個是坐吃山空的主。
花錢那絕對是超牛,但說到聚財,卻是……
所以虛度手裏淘到的,怎麼可能有好東西?
畢竟,這些可都是古董,一個個價值驚人,便是以大佛寺的底蘊,存貨也並不太多,更何況是虛度。
虛度心思已經打定,怎麼可能有回轉,而且,他因為一開始便打定了這個主意,所以早有準備。
當然,他收來的佛器,可不是在拍賣行裏收到的,而是得自通天交易市。
所以他微微一笑道:“師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話間,他不給智禪說不的機會,轉身已經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