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人家自己的師父,都已經脫身而出,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外人,雖然關於丹藥合作的事情很誘人,可是與眼前的一切比較起來,那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倒是可以暫且放下。
於是他將身體往後退了退,與智通站在一起,一付看熱鬧的模樣。
手掌微微上抬,氣勢凝重,便要含怒而發。
“嘶!”虛度不由得一陣蛋疼,這也忒坑了吧?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位蒼鬆雖然人品看起來不咋地,但一身修為卻絕對不容小唬,基本是和師父一個層次的人物,這根本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抵擋的,所以他突然笑了。
“道長,您老人家一看便是德高望厚之人,而小子不過是初來咋到,不懂規矩,說錯了話,可是以道長您這樣的尊貴,又何必與小子一般見識,失了風度,倒讓外人看了笑話。”虛度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盛,甚至是帶了一抹討好獻媚的味道在裏麵,更還在說話間,用眼角輕輕掃了一旁的智通和程朱一眼。
直讓一旁的程朱卻是看得暗皺眉頭,不敢相信這便是剛剛那個還一臉高深莫測,淡然從容,一臉優越感的小和尚。
智通卻是眼睛透亮,直直的望著虛度,嘴裏卻喃喃有詞:“哈哈,這小子,真還是得了老衲的真傳,這變臉的本事,端地是已經入了門境,怕是日後成就,絕不在老衲之下,嘿嘿,真還沒有看出,自己這教人的本事,是如此的強悍?”
他們二人如此感覺,蒼鬆更是聽得舒服,微抬的手掌卻是已經緩了下來,朝前欺近的身體更是微微一滯。
虛度眼見自己的最後殺招起了效果,當下更是笑得嫵媚如花:“道長,其實您老人家不知道,小子其實是一個可憐人,早年年幼,不能分辨是非,所以被一個黑心的光頭給騙了,本以為自己做了正經和尚,以後可以有口飯吃,可不料那黑心的光頭非但不給小子吃飯,反而還要小子天天化緣給他吃,唉,小子的苦,真真是一言難盡啊!”
這番話說的可謂是聲淚俱下,悲苦之極,直讓聽者動容,聞者傷心。
便是蒼鬆心如盤石,此刻也被成功的引出了同情心,看著虛度,臉上的憤怒之氣已經熄滅了下去。
倒是一旁的程朱,有些張口結舌,不知所以。
而智通卻是臉色黑青發紫,已經氣的全身顫抖,嘴唇更是不住的翕動著,口裏還喃喃有詞:“這不孝的家夥,居然敢這樣編排自己的師父,果然是佛祖都無法饒恕啊!借的那三千萬,利息必須得再啊,要不然,老衲可是難平心頭的怒火。”
虛度卻是輕掃了智通一眼,眼見師父氣的臉色發青,頓時嘻嘻一笑,拋過去了一個挑釁性的笑臉,但再轉向蒼鬆時,臉上卻是悲切莫名,更在眼角處,還掛著幾滴淒苦的淚水。
“道長,您是德高望重之人,是真的不知道有些人的卑鄙猥瑣,唉……”
一聲輕歎,似歎盡了無盡的傷感與淒苦,直讓一旁的程朱,都跟著掉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