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是太過刻薄,不說柳嫣已經氣的柳眉倒豎,便是柳元宗也已經臉色全黑,可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卻不便發作,隻得狠狠的瞪了金鑲玉一眼:“虛度,鑲玉她向來不會說話,我這裏先替她向你道歉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
虛度眼見柳元宗一臉的緊張,而柳嫣美眸更是滿帶著歉意的看著自己,頓時微微一笑,看著金鑲玉說道:“大嫂的話雖然是錯的,可是這意思卻並不錯,這西服穿在我身上,真還是各種不舒服,既然這東西束縛著我,倒不如索性脫了去!”
這般說著,他竟還是真的就將身上的西服直接脫掉,然後很隨意的甩到了身後的椅背上。
西服裏,他穿著的卻是休閑式的高領僧衣,這衣服,在鎮海市的大街上,彼為流行,所以並不顯得十分的突兀,倒是讓人更在他的身上感覺出了一份淡泊。
柳元宗朝著妹妹使了一個眼色,柳嫣會意,卻是趕緊拉著金鑲玉坐到了一旁。
金鑲玉其實為人也並非算得上是壞,隻是她自小家境優越,頤指氣使慣了,說話也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再兼上,她看人首先從外相著眼,所以這第一眼看到虛度,便就認定了虛度是吃軟飯的,是看上自己家的錢,才跟柳嫣在一起,因此才這般針鋒相對。
可是真正與柳嫣坐到一起,她卻真還沒有什麼事了。
畢竟金家與柳家,可謂是騎虎相當,說不出誰更強一些。
而柳嫣更是柳家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從小就是寵出來的。
要不柳嫣的性子也不會如此的倔強任性,更在當年便敢離家出去。
當然,金鑲玉之與柳嫣也有著一點小的矛盾,這矛盾說起來,真還是讓人哭笑不得,那便是柳元宗對柳嫣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金鑲玉都有些吃醋。
因此金鑲玉心裏可不是怎麼舒服,但她卻不敢將這氣撒到柳嫣頭上,於是乎,自然而然的,就轉移到了虛度的頭上。
現在柳嫣將她拉走,她反而是不好發作了。
再有,柳嫣在酒吧裏泡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可接觸的多了,自然是很快便找到了金鑲玉感興趣的話題,二人倒是一時間,聊的極是投機。
柳元宗看到這樣的情況,總算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朝著虛度歉意一笑:“虛度,坐這裏,陪我喝兩杯。”
“好,我也正有此意。”剛剛的事情,對虛度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所以此刻麵對柳元宗的示好,他很自然便接了過來:“大哥,咱們別喝這個酒了,我帶了一壇酒,在來的時候已經讓服務員給溫上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