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鄭紅玉一臉喜色的接過了丹藥,小心翼翼的放了起來,這才看向了虛度,眼眸中卻是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虛度眼力何等強悍,她這樣的表情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於是和緩一笑,輕聲說道:“伯母,您老人家有什麼事,就直接對我說就是,千萬別把我當外人。”
孰料他的話說完之後,鄭紅玉的表情卻是更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隻是這猶豫迅速的被她強壓在眼底,神情略帶著一絲慌亂的擺手道:“沒、我沒什麼事。”
可是她這般說著,眼眸中那一抹擔憂之色卻是漸重了起來,直讓虛度在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徐偉與魏紅二人見到二人有話要說,卻是悄然退了出去。
屋內隻餘下了兩人,虛度湊到了鄭紅玉的床邊,緩緩的坐了下去:“伯母,是不是關於曾柔的事情?”
“啊?”鄭紅玉臉上閃過了一抹詫異,震驚的看著虛度:“你、你怎麼知道的?”
虛度心中輕輕一歎,心中暗道:您老人家這心事都要寫到臉上了,而能引起您老人家如此擔憂的事情除了曾柔還能有誰?
當然他不會跟鄭紅玉解釋這些,而是故作高深的笑道:“伯母,說吧,曾柔到底有什麼事情,讓您老人家這麼放心不下?”
猶豫了一番,似在心中細細的思量著,鄭紅玉終於是猛地一咬牙,看著虛度將事情說了出來:“虛度,曾柔本來在一直在這裏陪我,可是後來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不過我看她走的時候臉色不怎麼好看,所以我怕……”
“哦?”虛度也有些錯愕,這樣沒有頭緒的事情,他也是束手,所以便看著鄭紅玉問道:“伯母,曾柔走之前可說過什麼?”
“她好像是說晉職稱什麼的,我也沒有聽太清楚。”鄭紅玉努力的回憶著當時曾柔走時的情景,卻是除了臉色有點差之外,倒是真還沒有覺出有什麼不妥。
“晉職稱?”虛度輕聲的重複著,心裏不安的感覺卻在驟然之間更重了幾分,便是一雙濃眉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樣說,曾柔應該是去了學校。”
鄭紅玉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更重了,她疑惑的問道:“今天是星期天,她去學校幹什麼?便是晉職稱,也總得等上班了之後,才可以吧?”
“也好。”鄭紅玉點了點頭,眼眸中的擔憂也淡去了許多。
虛度卻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徑直就走出了病房,攔下了一輛,便直奔學校飛馳而去。
車速如電,片刻的工夫便到了鎮海一中的校園。
此時的鎮海一中內,冷冷靜靜,虛度輕車熟路,不過片刻工夫便走到了女教師宿舍的大門前,也根本沒有碰上什麼人,不過守門的那位中年婦女卻依舊很盡職盡責的守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