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過三巡,虛度終於引入了正題:“周施主,不知你邀貧僧來,卻是有什麼寶貝,讓貧僧開開眼界?”
“這個不急,虛度大師剛剛為家母治病,有些操勞,便請先休息一會兒再看那件寶貝也不遲。”提起那一件寶貝,周世亨的眉目間卻是帶出了一抹神秘,更親自為虛度斟了一杯茶。
他這動作卻是直讓一旁伺候著的泡茶美女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幾人剛剛進入內堂,她並沒有跟去,所以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一出來之後,幾人也聊了幾句,虛度更還開出了藥方,可是泡茶美女卻隻以為是周世亨感激虛度為其母親治病,所以才態度恭敬。
可是如今,周世亨卻親自為虛度斟茶,而且還是這樣的自然而然,沒有絲毫的勉強,這讓她真的看不懂了。
她在周家呆的時間不短,可是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周世亨這麼做,便是以往來了那些大人物,也都是她幫著斟茶,周世亨卻從來沒有親自動過手。
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禁不住細細的瞧了虛度一回,卻隻見虛度臉上帶著一種讓人一看之後,便頓生好感的自信與從容,更似乎百般心思,萬分苦惱,也都在看到他臉上那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時,都變得淡卻了許多。
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去管他,神經大條的虛度很快便將女孩的事情掃到了腦後,隻不過那幾十根嫣紅情絲卻是品級不低,他可舍不得丟棄,倒是抽取了過去。
“周施主,西山寺最近翻修,所以貧僧一直是忙得焦頭爛額,因此還是早些看了那件寶貝,貧僧也好趕回寺內,去籌集資金,翻修西山寺。”
當然這話她隻在心裏暗暗的嘀咕,卻並沒有說出來。
畢竟這怎麼都算是自家事,不足與外人道也。
柳嫣知道,可是周世亨卻不知道,他一臉訝然的看著虛度,稍瞬卻是臉上露出了滿滿的歉意:“大師如此忙碌,周某還要勞煩大師,真是過意不去。”
說到此處,接著卻是話題一轉,輕聲問道:“大師,不知翻修西山寺,還缺多少的費用?”
“這個……”虛度麵帶難色,這倒不是他在裝,而是他真的忘了,上一回與方明遠說的預算是多少了,畢竟當時那數字隻是信口胡謅,目的隻是想要讓方明遠多掏些錢出來,所以過後他也就沒有往心裏去,如今周世亨再問,他還真的想不出來了。
看到虛度的表情,周世亨卻是會錯了意,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不想讓自己破費,頓時佯怒道:“我與大師一見如故,大師翻修西山寺,周某雖然不才,但也不甘落人後,這樣吧,我先拿出五十萬,如果以後不夠,我再追加!”
“嘶……”虛度卻是在心裏禁不住讚歎了一聲:好人啊,這真的是好人啊!知道貧僧缺錢,不用提,便自己送上門來了,而且看這模樣,自己如果說不要,怕還是人家都要生氣了啊!
唉!貧僧一顆慈悲心,怎麼能做如此不地道的事情呢?所以這錢必須要拿啊!
於是雙手合十,帶著一臉為難的表情,朝著周世亨輕施一禮:“如此便多謝周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