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知她這幾日精神一直高度緊張,便淡然一笑,手指輕輕的拂過了她的睡穴。
一陣濃濃的困意襲來,曾柔卻是就這般在虛度的懷裏睡了過去。
陽光淡淡的照射進來,曾柔下意識的擋住了陽光,這一動,卻是醒轉了過來。
她愕然的看著了看四周,入目卻盡是白茫茫的一片。
然後一個溫柔的笑臉便映入了她的眼簾:“醒了啊。”
“啊?”她終於想起,剛剛將母親迎出手術室,她便困意倦倦,睡著了,頓時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歉疚,看著虛度問道:“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才一個晚上而已。”虛度衝她溫柔的笑了笑,走到了病房的窗前,將窗簾拉上,把刺眼的陽光給阻擋在了外麵。
“你、你一直沒有睡,在照顧我媽媽嗎?”曾柔迅速的瞟了母親一眼,卻見母親依舊在甜甜的睡著,頓時心裏感覺怪怪的。
“嗯。”虛度輕輕的應了一聲,自桌子上拿出了一束剛剛送來的花,插進了旁邊的花瓶中,然後轉頭看著曾柔笑道:“看來你的朋友很細心,不但送來了花,而且還帶了一隻花瓶過來。”
“啊?”曾柔訝然的看著虛度剛剛插進去的鮮花,還有那一個做工精致的花瓶,明顯的價值不菲。
頓時就露出了一臉的茫然,稍瞬卻是趕緊向虛度解釋道:“我、我不知道是誰送我的花,真的與我沒有關係。”
聽著她緊張到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虛度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傻丫頭,有人送你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說明我們家小柔柔魅力無邊。”
可是曾柔聽到這話,卻是欲發的緊張了,雙手連連的擺動著:“虛度,你聽我說,我真的是除了你,與別的男生……”
“撲哧……”虛度卻是忍俊不住,笑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她身邊,在她的鼻尖輕輕的刮了一下:“我當然相信你,而且有人送你花,不是很好嗎?”
曾柔見他是真的沒有生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你不吃醋嗎?”
“嗬……”虛度頓時就樂了,他看著曾柔,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吃醋呢?”
“可是……”
“謝謝!”曾柔伸手接過了鮮花。
在將曾柔安撫下之後,虛度終於是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因為鄭紅玉的病,他已經在醫院裏呆了一天一夜,也是時候回寺了。
可是他剛剛才走出醫院大門沒有幾步,一輛嶄新的保時捷跑車便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體,停到了他的身邊,飛快的車速,將他的衣服都吹動了。
“嚓!”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非常的刺耳,讓虛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嗬嗬。”看清楚來人正是那個喬木喬大少時,虛度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目光無比的淡然,甚至在隱約間還帶著一抹戲謔之意:“話說,現在應該說這話的是我吧?畢竟現在我才是曾柔的正牌男朋友,而你卻是一個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