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師一怔,他真的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如果說聽過類似的,那一定是在武俠電視電影裏聽過,可是現實中聽到,卻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其實不光是他,便是助手甲和助手乙也是一片愕然,愣神的看著虛度,心裏卻是巨浪翻騰:這家夥也忒能吹了吧?
居然連武俠劇中的招式都搞出來了?不過話說徐醫生怎麼看著像是意動了呢?
徐偉是真的意動了,他雖然不明覺厲,可是因為之前見識過虛度的強悍,所以在聽到這截脈手這樣彪悍的名字時,便感覺這手法一定不凡。
絕對可以一試!
所以他輕咳了一聲,站了出來:“這件事所有的責任,我都擔著,便請大師試一試吧。”
言語切切,直讓旁邊的幾人頓時雲裏霧裏的一片,個個懵懂,茫然的盯著徐偉。
“這、這是怎麼個情況?”麻醉師震撼無比的盯著徐偉,用身體蹭了蹭站在他身旁的助手甲:“徐醫生居然叫這人大師?你們真的確定,今天徐醫生的精神正常嗎?”
“這個應該是正常的吧?”助手甲卻同樣的茫然無比,搖著頭遲疑的說道:“不過感覺這事情,真的好詭異的來?”
助手乙更是差點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話說,這真的沒有關係嗎?”
徐偉卻明顯無暇顧及他們的表情,而是又走到虛度的身旁,細細的叮囑道:“大師,如果事不可為,絕對不要勉強,咱們還可以用別的麻醉方式。”
“徐醫生請放心,我自有分寸。”虛度淡然一笑,便緩步走到了鄭紅玉的身旁。
他衝著精神緊張的鄭紅玉微微一笑:“伯母,你不要緊張,一會兒就好。”
開始他頭和臉都罩在口罩和帽子裏,隻餘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所以鄭紅玉根本就沒有認出他來,現在聽到聲音,再看到這熟悉的微笑,頓時認出是虛度,微微一陣錯愕:“虛度,你、你怎麼進來了?”
虛度卻是有意讓鄭紅玉將緊張放鬆下來,當下和緩一笑:“伯母,我怕你太緊張,所以過來看看你,而且看徐醫生需要不需要幫忙。”
輕柔的話語中,他的手指已經緩緩的觸到了鄭紅玉的身上,手指在微不察間輕輕的動了幾下,更有著一縷真氣透過指尖,刺入了鄭紅玉的身體之中。
隻是這一切他做的速度極快,而且中間毫無阻滯,端地是行雲流水,雲淡風輕,所以不光是外人看不出來,便是鄭紅玉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虛度,你趕緊出去吧,這裏是醫生來的地方,我一會兒就要手術了。”鄭紅玉可是聽到了前麵幾人的爭辯,隻是當時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爭辯的焦點居然會是虛度。
這般說著,她的臉上更是帶出了幾分不悅,心裏卻是暗暗的責怪,這個虛度,真還是太年青,太猛浪了,人家都是醫生,你一個外人進來,卻又能幫上什麼忙?還不是越幫越亂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麻醉師幾人卻是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助手甲和助手乙更是一臉的愕然,喃喃的自語:“想不到他果然就是一名家屬,壓根不是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