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說好的一個月,卻突然就變成了幾天?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決定找師父問個明白。
智通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後,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虛度,其實這個很容易理解。”
“很容易理解?”虛度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精彩了,愕然的看向師父,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真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智通出奇的沒有與他一般見識,而是美滋滋的品了一口酒,噴著酒氣解釋道:“你融合了木魚槌,但同時也將木魚槌與你的身體融為了一體,所以它本來可以保持一個月的陰陽之氣,因為你身體的原因,卻隻剩下幾天的時間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啊?”虛度真的理解了,可同時這心裏也更加的苦逼了。
緊緊的盯著師父,卻見智通一臉淡然,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眼睛一亮,趕緊求救似的一把拉住了智通的衣袖,完全不顧那滿滿的油汙:“師父,請您老人家趕緊指點迷經啊,我以後總不會一直就這樣,幾天便要吞噬一件中品以上的純陰靈物吧?”
“這個嗎……”智通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臉上突然就擠滿了滿滿的猥瑣,油膩的手指更是輕輕的敲擊在身前的桌麵上。
以前虛度不理解這敲桌子的意思,可是經不住智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暗示,現在倒是非常的明白與通透。
他抬著看著智通臉上泛起的猥瑣之光芒,隻感覺要多可恨就有多可恨,這種不正之風,絕對不能助長啊!
所以虛度怒容滿麵,惡狠狠的看向了智通,雙手更是直接就抓住了智通的雙手,接著卻是一臉悲切的大叫道:“師父,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上一回弄回來那一萬塊,我都已經犧牲過色相了!”
“嘿嘿……”智通卻是根本不為所動,隻是臉上那猥瑣的表情卻更顯得光芒四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還去鑒玉了呢,居然還開出了兩塊冰種美玉。”
說到這兒,智通本來猥瑣的臉上頓時就變成了怒氣衝衝:“可是你這個兔崽子,竟然不知道把玉賣掉,而是拿去哄女孩子,這也罷了,最最可恨的是,那會所裏那麼多的美食好酒,你一點也沒有帶回來,真真是氣死我了!”
虛度頓時就被震撼了,原來自那天賭玉回來之後,師父一直沒有發作,卻都積在了心裏,居然是在這兒等著呢。
真真是遇師不賢,這日子可是沒辦法過了!
不過轉瞬看到智通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心裏卻突然泛起一抹內疚,是啊,怎麼光想著去哄美女,把師父這茬給忘了呢?
今天這事,看來不給師父一個滿意的交待,就休想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啊。
腦中急轉,卻是終於讓他想到了一件事,頓時眼睛一亮,趕緊湊近了智通,訕訕一笑:“師父,您老人家不要急啊,我這不是這幾天一直都在忙了,有一件好事還沒有來得及向您老人家彙報呢。”
“哦?”
“師父,我幫您老人家收了一個徒孫!”虛度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智通一巴掌拍到了頭上。
“你小子是不是要氣死老衲才甘心?不說好好孝敬我,反而給我收了一個徒孫,添了一個麻煩,你這分明是要氣死我,獨占西山寺的節奏啊!”
智通爆跳如雷,怒聲大吼。
虛度卻嘿嘿一笑,直接無視了智通的憤怒:“師父,人家可是說了,以後每個月都會孝敬一萬塊的香油錢。”
“啊……”智通臉的表情隻是一瞬便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換上了一幅眉開眼笑的猥瑣:“哈哈,老衲就知道,你這小子有良心,絕對不會忘記師父的。”
虛度啞然的看著師父像是變魔術的表情轉換,心裏佩服的五體投地,高人啊,絕對不虧是宗師級別的高人!
這變臉的速度,便是那川劇的變臉大師也已經要甘拜下風了吧。
“虛度啊,不知你收下的這個徒孫是哪一個,他什麼時候過來啊?”智通的臉上已經再度蒙上了慣有的高深莫測,輕輕的敲著桌子,一臉雲淡風輕的看著虛度問道。
“師父,這個人其實您老人家也知道,便是鎮海有名的方少,應該明天就會過來。”
“哦?”智通眼睛細細的眯了起來,然後淡然一笑:“既然要來,便來吧,想來這是他父親的意思,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