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見虛度臉上湧起一抹喜悅之色,緩步走到了雜物堆前,竟是動手在雜物堆裏翻找了起來。
胡專家心中又是好奇又是詫異,想要一看究竟,所以他便靜靜的站在那兒,也不打擾虛度。
虛度兩手翻找的速度很快,畢竟他的修為精深,這些雜物雖然多是石頭,有些重量,可是對於他來說,倒真沒有難度。
而且目標已經確定,所以翻找具有非常強的目的性,因此不過片刻工夫,他便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東西,卻是一根長有半尺,比大拇指略粗幾分的黝黑石棒,隻不過這石棒的造型有些奇特,那便是在一端的渾圓如珠,比棒身要粗了一些。
這石棒似是天然形成,也好像是人工雕琢,不過卻因為存在的太過久遠,上麵布滿了斑斑腐蝕,而看不清楚本來的質地。
腐蝕的紋路似是人工雕琢而成,又似乎是天長日久的腐蝕,造就的歲月斑蝕。
不過整體來說,這石棒卻是賣相極為不佳,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才被胡專家扔到了這裏。
胡專家本來還想看到驚喜,卻見虛度翻到了最後,卻隻不過是翻了這麼一件東西出來,頓時眼裏情不自禁的流落出一抹失望之色。
“虛度大師莫非對此物有興趣?”
“是。”虛度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這一根棒,眼裏的光芒一閃而過:“胡專家,這個可以賣給我嗎?”
“虛度大師這是說哪裏話,你喜歡盡管拿走就是。”胡專家聽罷連連擺手,不過在接觸到虛度的迫切的眼神時,卻是突然用手一拍腦門,充滿了自嘲的笑道:“你看我這記性,怎麼就忘了虛度大師是得道高人,而這一根石棒,卻是佛門中的東西了呢。”
聽到胡專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虛度微微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胡專家知道這是何物?”
“既然虛度大師要考教我,那我就班門弄斧了。”胡專家十分謙遜的笑了笑,便侃侃而談起來。
“這一根石棒,是二十多年前,我無意間自一個攤上碰上的,那時候我癡迷古人那精湛的雕刻技藝,所以無時無刻不想著多找一些古人的作品欣賞揣摸,當然,周董給我提供了不少,可是那些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於是我便經常去古玩街街走走。”
他說到這裏,似是想起了久遠的往事,眼睛也變得有些悠遠深沉:“在古玩街上我買了不少東西,這裏麵的東西有一小半都是那個時候在古玩街淘來的,至於這一根石棒嗎……”
他說到這兒,聲音帶著幾分陶醉,似乎那時的回憶,對也來說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這一根石棒在我第一次見時,那賣相更加不堪,幾乎是全被一層老泥包裹住,破舊的很,不過我當時感覺這一根石棒造型雖然說不上精巧,可是處處都透著一種大巧不工的自然形態,所以就買了下來。”
“買下這根石棒之後,我也曾經細細的研究了一段時間,可是不知是它腐蝕的太過厲害,還是它真的是自然形成,我竟然是無法揣摸中其中的手法,為此我還專門查過一些資料,但得出的結論卻讓我大失所望,這根石棒竟然是一根佛門裏,用來敲木魚的木魚槌。”
說到此處,胡專家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緩緩的看向了虛度,眼眸中卻是露出了佩服的意思:“虛度大師果然不虧是隱世高人,居然在這麼多雜物中,一眼便看出了此物是佛門的木魚槌,真是讓胡某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