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嫡庶(1 / 2)

這麼看來,謝靈昉這家夥還倒真是上路,表麵功夫做的滴水不漏,沒人會懷疑這“表妹”實際是被強擄來的。

路湛自然在心裏猛翻白眼。

該享用的要毫不客氣的享用,該折騰人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折騰。“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這種負擔是不存在的。

又跟青梅商量了一下要做些什麼衣裳,又拿謝靈昉的順水人情,給大小丫鬟們也各做了一套新衣,青梅與別人不同,做了兩套。

青梅有些猶豫,“丫鬟們的份例都是有數的——”

“怎麼,我這一點主還做不得了?左右不過是你們五公子的私房,誰敢多嘴?”

青梅怯怯的低頭偷笑。

“行了,你就這麼去跟五公子回稟,領了衣料回來。我的事情不多,你們做完院子裏的活計,就做衣服。你們都會做吧?”

“都會。小丫頭們也會,就是做的不細致罷了。”

路湛擺手,“你放心,給自己做衣服,沒人會不細致。”

青梅笑著去了。

芸豆沏了茶端進來,在一旁立著伺候。

“你出去,我不用人在跟前。你沒事就繡點帕子。我聽說小娘子們要備著許多帕子打賞人用。我這有嗎?”

“有一些。二娘子要看看嗎?”

“不用。我自己用的帕子呢?拿來給我看看。”

芸豆去了,一時拿了一個檀香木盒子來,打開,裏麵放著一疊疊的絲帕,底下放了兩塊香餅。

路湛翻了翻,很滿意,“就要這種,不要太多繡花,在一角繡點花草就好。我喜歡蘭草,以後就都繡蘭草。千萬千萬不要繡我的閨名。”

芸豆不解的看著她。

“我瞧那些世情小說裏,大家閨秀掉了帕子,那登徒子就知道了閨秀的閨名啦。”

芸豆恍然,“沒有的事。我們府上才不會有那些……”她撓撓頭,“規矩就是不能繡閨名的,不然落在外麵,誰知道落在誰手裏?萬一拿了來——”

“拿了來說是小娘子私相授受的信物,小娘子是要跳樓呢,還是要跳樓呢?”

芸豆嚇了一跳,低聲道:“二娘子!”

“你怕什麼?正是要多多知道這種下三濫的套路,才好防備啊。雖然我可能一年都不出一次門,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路湛歎息。這種事雖說罕有,但也不得不防。不過據說敢這麼做的浪蕩子,多半就是圖個封口費,真圖人的極少——大戶人家就是女兒也很金貴,那種什麼“外人拿了小娘子手帕甚至肚兜來要人”最終壞了小娘子名節的事情,實際上基本不可能發生,大戶人家弄死一個草民遠比逼死自家女兒方便快捷而劃算。

但真要發生了這種事情,總歸是極其惡心人的。

路湛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前是不是太不注意這些了——沒有,以前她是農家女,誰會講究這些有的沒的?後來搬去縣城,也一點都沒這個意識,需要深入簡出。一來年紀還小,二來沒人管她。

現在被迫要住在深宅大院,還不知要住多久,入鄉隨俗這種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每天的日常就是上午看書、練字,下午或去花園溜達溜達,或去拜訪一下其他小娘子。謝靈昉的庶妹七娘子莫名其妙的總想親近她,態度甚至是有些討好的。

路湛不是很明白,某日便問了李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