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何訪還是閉著眼,搖了搖頭道,“不用想,那一期十萬塊的大獎擺在那裏呢,現在國內的經濟形式說起來不錯,但真正有錢的人還是極少數,參加一期節目就能拿到10萬塊的收入,對絕大部分的人來說,還是一個相當有誘惑力的條件。”
錢正明眼珠轉了轉,點了下頭:“也是,如果現在我還是村兒裏給別人看櫃台,有什麼節目找上我,說是贏了能有10萬塊,別說丟人現眼了、被人陷害,你就是找一群人打我一頓,我都認了,唉,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啊。”
錢正明深有感觸的歎了口氣。
“打你一頓?打你一頓有人看麼?就算是找個二三流的小明星來打一頓,也不見得有人看,現在早就不是《punk it》流行的年代了。”
何訪繼續在一旁不冷不熱的隨口打擊著。
錢正明翻了翻眼睛,看著何訪還是雙手枕在腦後雙目緊閉的樣子,心下權衡了一下自己言語反擊的利弊,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反擊,而繼續自己剛才的話題。
“拋開這些內容上的事情不說,現在前途版的《欲望無限》也出來了,雖然內容還是遵襲我們上一季的內容,不過節目本身的名氣和過去觀眾忠實度的延續,還是讓它維持在一個相對較高的位置上,同時段第二名對於一個新班底製作的節目來講也還算是不錯了,收視率,尤其是廣告吸引度都和現在的《星耀》隻差了不到8個百分點,多少還是保留了那麼一點壓力,而且現在我們的人應該已經接手了吧。“
說罷,錢正明和何訪的眼光不約而同的向窗外看去,心神從那又一片清涼的夜色之中,穿透山水的阻隔,飛躍到了現在激戰正酣的戰場——現在那應該已經不再純粹是別人的戰場了。
“什麼?讓我休息,為什麼?這是誰的決定?姓傅的,你沒有這個權利,朱總在哪?我要找朱總說話,這不公平。”
付培申不再多說一句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對麵暴跳如雷的侯鷹,心裏卻在好笑。
一個自以為掌控了全局的人,到了正劇開演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不在演出的行列中,以前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給別人熱場的雜役,這確實很悲哀,不過對於這位特別喜歡在自己眼前表現自己“能耐”和“水平”的副總,付培申卻實在生不出什麼同情之心。
不公平?你老來上班,什麼經驗都沒有,就敢直接上手帶班子、做片子、扯犢子,你有跟誰講過公平,前幾個月沒功夫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事了?
“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的節目做的有問題嗎?我們4期節目不是也有了超過10%的收視份額嗎?廣告部不是也在這一段時間裏收到了超過300萬的進帳嗎?這還不夠嗎?”
侯鷹看付培申沒有答話,似乎底氣更加充足,一邊高聲大嚷,引得沒有關嚴的屋門外麵越來越多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一邊用力拍打著付培申的辦公桌,發出有節奏的巨大聲響,用以提升自己說話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