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何這裏的鬼主意就是多。”
馬領導很配合的稱讚道,這看似隨口說的話,卻讓何訪有些迷惑,這究竟是自己給她的印象實在太好,還是周繼堂的事先工作做得十分到家。
何訪理所當然地用貌似燦爛的笑容回應了一下,然後繼續著自己的解說:“至於那是紅色的卡片,那時我們的特別邀請卡,不過所有特別嘉賓入場之後,不像是下層的觀眾對號入座,而是隨即抽取自己的座位。”何訪見到一行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入口,隨即解釋道,而這時陸續有三兩個人走了上來,也都停在那個女孩身旁。
“哦,好像進來的這幾個都隻是一個人,不過你們樓上這麼大地方一共隻圍成了不到10組空間,好像有點浪費啊,莫非還有別人什麼玄機?”問話的還是那個馬領導,不過她的疑問似乎也代表了在場的眾人,大家的眼光重新聚集在何訪身上。
“嗬嗬,是這樣的,馬老師,這些位置包括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漢王位置,在以前的演出場次上,都隻是安排了一個人進入,從下個月起,我們才會開放嘉賓夥伴入場,也就是說各位領導是第一個集體出現在詭站舞台的觀眾,您還有各位領導的光臨,對我們這個小小的舞台來說真的很有紀念意義,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允許我和諸位領導在這裏留影紀念一下?”
何訪笑眯眯的望向侯領導,然後笑容更“甜”的轉向了馬“大姐”領導。
答案是順理成章的,隨著喀嚓一聲,這個所謂的帶有紀念意義的集體合影就此留在了詭站王朝,留在了另舞台,自然,不遠的未來日子裏,也必將留在何訪那間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辦公室裏。
“我說小何啊,你還真是有經濟頭腦,現在的另舞台聽說已經大賺了,每天門口都有幾百人在排隊,再加上這麼一招,我看你們就快成了京城最大的娛樂場所了,這才幾個月啊,行啊小夥子!”
侯領導的話口氣雖然高高在上,不過內容卻還是頗讓人受用,何訪偷眼看了一下周繼堂,後者輕輕笑了一下,從剛才一見麵,何妨就知道這是個位高權重的人,所以高高在上本就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多年以來慢慢養成的習慣,現在這樣頻頻笑臉以對,看來來之前周繼堂的功課已經是做到家了,對他來講,這百分之五的基數越大自然越好,或許這才是正確體現了多勞多得的分配原則?
“嘿嘿,您過獎了,我們隻不過是想在現有的政策框架下,充分調動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還有手段,作出這麼一台不算成熟的小演出,能受到這麼多觀眾的追捧,我們也沒有想到啊,您在這麼一誇,我可就更暈了,我這不是還等著您給我們多提提意見,上上課呢不是?”
何妨打著哈哈,裝著糊塗,拍著馬屁,口中如行雲流水一般,仿佛根本不通過大腦的本能反應。這些話,如果半年之前從何訪的口中說出來,可能那些熟悉他的人沒有幾個會想象的出來,可是當現在,麵對著幾乎可以肯定是主管領導的一群人,似乎每一個人都無視著眼前的這種變化,反而很配合的一起獻出了最好看的笑容。
改變,不論它是自發還是被迫,時時刻刻都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雖然未必一定是強奸,雖然未必全都是享受的快感,不過,忍著,這或許才是是繼續做人的成功要因中最基本的一個。
哐——
一聲厚重的鑼聲響起。
開場了,正在詢問或是輕聲議論著的一群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位於下方的舞台,黑色的天鵝絨大幕正慢慢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