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訪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不過目光中顯露出來的信心,已經足以讓人了解了他此刻對自己分析的胸有成竹。
“哈哈哈——”一陣來自於楚誌輝、嚴飛舟二人的笑聲,無疑是默認了何訪的推斷。
不過,此刻天色朗朗,一點也沒有變天的跡象,看來播出時一些對此類節目敏感的觀眾的罵聲是少不了要再挨一次了,算了,反正作電視這一行,早就習慣了來自於觀眾的各種反應,何況,有反應總比沒反應要強,哪怕是罵聲連連,起碼證明人家看過了你的節目,換成行內這些年最熱的兩個字,那就叫“收視”!誰怕誰?
“好了,開始吧。”
台下嚴飛舟沒有多說一句話,拿起一個專用的無限手持話筒,直接喊出了開始的命令。已經退到離上場口更遠處的何訪也開始漸漸忙了起來,因為沒有特別任務的他向專門從北京請來的舞台監督範老師請戰,而後者把監督催場的任務交給了他。
所謂的監督催場,其實就是看看那些從負責催場的當地小姑娘的行動中有沒有什麼疏漏或是不好處理的事情,所以雖然嘴上動的多了些,何訪倒是一直沒怎麼離開過側幕條後麵的這塊位置極好的地方,台前台後都可以同時兼顧到。
“怎麼樣?”
何訪正在查看著已經過去了幾個節目,以及向後順延5個節目之內應該出場的演員情況,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用回頭何訪也能馬上知道來人是楚誌輝。
“楚哥。”何訪抬眼和楚誌輝打著招呼,後者眼下的樣子顯得極為輕鬆,就連平時極少離身的手包也不見了蹤影,背手站在何訪身旁,眼睛望著台上,那裏正有一個組合踏著強勁的旋律,在邊跳邊唱。純粹看熱鬧的?自從某位公司領導一股腦的把應該由他自己完成的任務統統推到了何訪的身上後,這個問號就成天的掛在何訪的腦門上,現在看起來,某人是要把輕鬆進行到底了。唉!誰讓咱是人家雇來的呢?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現在自己算是又吃又拿,還有找頭,這暗無天日的勞碌命暫且還是認了吧。
何訪心中苦歎,臉上卻配上了笑容。
虛偽,絕對的虛偽!不過,誰讓有人說虛偽也算是一種成長的鍛煉呢?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和眼前的這位一模一樣。
“還好,之前我們做的準備工作比較細致,現在看起來還算順利,所有節目都是按照正常的順序進行,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何訪說話的同時接過了一個小姑娘遞過來的完成了又一次帶場任務的標記,對著小姑娘送出一個肯定的笑容後,接著道,“這些山陽的小姑娘們雖然不懂電視和演出,但是勝在嘴勤,腿勤,是範老師最得力的助手。”
那邊緊貼著側幕而站的範老師聽到何訪的話,和向著楚誌輝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附和了何訪的意見。
“讓一下,讓一下!”
突然間,一陣喧嘩從何訪等人的身後傳來過來,何訪有些詫異的轉過身去,難道出了什麼事情麼,不想卻見到了一幅讓人搖頭的場麵。
兩個帶著黑色墨鏡,體形剽悍的大漢雙臂乍開,不停的推開正在忙碌準備的群眾演員和工作人員,硬在密集的人群中擠出一條兩三人並行的通路,一路走進了後台區的休息處,推開一間標示著演員名牌的一個單獨的休息間,其中的一人打開房門順勢往旁邊一站,一個跟隨其後,同樣帶著大號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年輕男人,疾步走了進去,緊接著兩男一女三個隨從模樣的人也跟著走了進去,而那兩個看起來像是保鏢的大漢就站在了門口,注意著來往的行人。
“誰啊?這麼大的譜?”
何訪擰眉看著演出的一幕,輕輕發出一聲疑問。
注一:帶機連排,其實就是一次按照正式演出標準進行的非正式錄製,所有節目完全按照預定的出場順序進行,所錄的節目單獨保留,可以作為備用,尤其是正式演出時遇到突發情況,如大雨等,帶機彩排時錄製的節目就可以成為有效的替換和補充,通常電視台在舉辦大型晚會時都會提前作一次或是幾次的帶機連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