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這一次開始,全部公司化的方式來操作這個項目,讓所有的工作都必須要規範起來。兩位老總更多的把自己擺在了指導和監督的位置上,大部分的事情都要交由公司裏的職員來完成,從而使得員工能夠盡快的成長起來,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麵,而“萬千星輝”最終也能不依賴於兩人的關係和特殊身份,獨立生存和發展下去。
這也是楚誌輝和其它那些一邊在電視台幹活,一邊用自己的公司承攬業務的人不同的地方。他建起這間萬千星輝,並不是簡單的為一些無法由個人承接的項目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而是真正看到電視台製(作)播(出)分離的必然趨勢和台外製作領域中更為廣闊的市場。
可是這樣一來,具體落到何訪這個項目執行總監的身上,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眼睜睜的等待著對方的最後定案以及項目經營部那裏最終和對方簽定下合同。要知道演出的時間已經確定,對於他來說,現在每拖一天的時間,準備的時間也就變短了一天,而倉促的準備對於一台大型晚會來說意味著什麼,何訪非常清楚。他可不想有一個不好的開始,無論是晚會,還是自己在“萬千星輝”的工作。
無奈的等待,讓何訪現在的上班幾乎成了帶薪休息,突然間從沒頭沒腳的忙碌一下子變成了無奈的悠閑,也許對於其他人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可對於急於通過工作證明和表現自己的何訪來說,卻反倒像讓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坐不住。
“喂,喂……喂!”
一聲比一聲大的抗議從何訪的耳邊傳來,何訪卻恍若未聞的繼續在辦公室不大的地上磨著圈兒,直到有人跳到他的耳邊以佛門至高絕學獅子吼大喝一聲,才讓心煩意亂中的人霍然驚醒。
“呼,”急喘了一口粗氣,何訪盡力把被驚起的神經平緩下來,責怪道:“你就不會小點聲嗎?”
“切!至於嗎?你這麼大的個子,膽子不會這麼小吧。我近來半天了,你始終就在那兒走來走去,嘴裏還莫名其妙的念念叨叨,知不知道你把人煩都煩死了。”
席菲一臉的不屑,又是習慣性秀眉斜飛,對著何訪揚起了她那可愛的小下巴。
又來示威了,正好,我煩不是,那我也讓你煩好了。本來想跳起來罵人的何訪在看清除了對麵洋洋得意的小丫頭之後,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形象啊,小姐!這年月就算再不流行淑女,您老先生也不能老是突然嚇人玩,知不知道那句老話,人嚇人,嚇死人!我要是萬一出了點什麼閃失,你大小姐無事一身輕,是沒什麼的啦,可你的楚大哥他們就少了一個得力的手下,沒了我這個得力的手下,他們就得多花一倍、兩倍、三倍的時間來完成公司裏的事,他們要是花了一倍兩倍三倍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每天就算給他們36個小時也不夠啊。再說就算是他們每天湊夠了這36個小時,做了這麼多的事,還不得累趴下,他們要是累趴下了,這場晚會也就沒有人做了,晚會沒有人做了,你小姐在走之前也就沒得玩了。所以說,你小姐要想在走之前,還能在這裏麵插一杠子,摻合摻合的話,你就不能讓兩位老哥累著了,要想不讓他們累著了,你就得讓身為得力下屬的我能繼續健康的生活和工作著,而我能健康的生活和工作著的前提條件,就是要保持心情的良好和穩定,而心情的良好很穩定,是絕對不能受到驚嚇的,現在你明白你的做法有多嚴重了嗎?”
為了配合自己的說話,為了加強演出的效果,一邊說著,一邊為了擺出泰山壓頂的態勢不斷前傾著上身,到最後何訪的臉已經幾乎塊貼在了席菲的臉上,兩隻睜得圓圓的虎目(起碼他自以為是虎目)離小丫頭那雙靈光流動的大大美目也就隻剩了一掌不到的距離。
小丫頭一直以與何訪開玩笑,以他為目標想出各種整人的辦法並且實行作為這些天最大的樂趣(誰讓她隻是來觀摩的,沒有具體的工作安排給她,而公司裏現在開展的那些業務她大多隻是看過一遍,就弄清了其中的運作方式),對於何訪故意而為的車軲轆話也沒有放在心上,也已經準備好了反擊的辦法。可麵對著突然間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開始變形的那張熟悉不過的臉,距離近的已經完全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在麵頰上帶起的氣流,竟然有了一種半是恍惚半是不安的感覺,心髒跳動的頻率也開始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臉上也突然浮起了一層淡淡的晚霞般的色彩。就連手裏剛剛偷偷的卷成一個卷兒的一本雜誌,也悄悄的滑落到了身後的沙發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