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台裏的時間不多。”蒙芊卉微笑著點了點頭,淡淡的答道,一點也沒有因為楚誌輝的手臂搭在了肩上顯出一點不自然,也似乎沒有感覺到何訪眼中的異樣神情。
反倒是一旁的楚誌輝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不過他並沒有試圖在這方麵解說什麼,還是一幅懶懶的樣子,就那麼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好像一個純粹的旁觀者,靜觀著這裏的一切變化,隻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那支搭在蒙芊卉的右手又非常自然的收了回去,搭在了沙發背上。
“其實芊卉在神視台的身份還是一個主持人。隻是她這個人啊,比較獨立也比較有主見,做事的風格也比較直接,不大會討好別人,也不太懂得妥協,尤其是部門的領導,所以進台好幾年了也一直沒有固定的欄目。” 這次帶著多少惋惜的口氣幫著蒙芊卉說話的是嚴飛舟。
何訪發現自從那幾個老總走了之後,老嚴同誌的話也多了起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和了解,何訪知道嚴飛舟此人其實還是很隨和的,平時隻不過是身不由己的要保持所謂的大導演形象。不過,其實這很難怪他,因為以他工作頻率來看,如果平日裏也這麼的平易近人的話,恐怕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不過聽起來嚴飛舟對於蒙芊卉的事情了解得相當清楚,而且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很好,才會幫她做著補充說明。
何訪急忙接道:“我說呢,這麼漂亮的女主持人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其實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老家夥們不識寶,蒙小姐不用在意。反正我的觀點是隻有首先擁有自己,才配談什麼成功。”
呸,說都不會話了,何訪突然間發現自己很以為豪的侃功已經被丟在了門外,根本就沒和他一起回到屋子裏來,待會回家一定要照照鏡子,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驢嘴能說出這麼幾句亂七八糟不知所雲的話。
何訪鼓足勇氣、運起自以為炯炯有神(其實是走神)的雙目向蒙芊卉所在方向看去,卻不料隻是剛剛和那張秀美的臉龐作了一個邊緣性的接觸,就如同出點一般的收了回來,整個人仍然保持著一個極為別扭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惹得旁邊的席菲一直在掩嘴偷笑,當然,更可惡的是,偷笑就偷笑吧,竟然還發出聲響來,讓何訪的臉上又一次掛了紅,同時惡狠狠的將一個白眼以一個超級佛山無影腳的力量和速度踢了回去。這是真麼日子啊?平時也自詡為半個瀟灑男的何訪覺得今天自己的神經真的是不堪一擊。
對於何訪顯然有些過度的反應,蒙芊卉端坐在原地,隻是用一個淺淡的笑容報以回答,但何訪沒有注意到(他依然沒那個勇氣直接對著人家的正臉去端詳)蒙芊卉的目光從自己的身邊飄過,飛快的和坐在何訪身旁的席菲交換了幾個耐人尋味的可疑眼神。
嚴飛舟聲音柔和的接著道:“但是這丫頭真的是很聰明,這幾年也一直沒有閑著,基本上把時間都花在讀書上了,好像到現在已經拿了幾個研究生的學曆,小卉,是兩個還是三個?”
嚴飛舟歪過頭去向蒙芊卉詢問著,燈光的反射下何訪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發現到了一點慈愛似的神采,不過一閃而沒,何訪也沒有把握是不是看得一清二楚,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麼,這個蒙芊卉和嚴、楚兩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背後還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背景?這些疑問又一次湧上了何訪心頭,不過他還是期待著蒙芊卉的回答,哪怕多一點了解也是好的,因為剛才嚴飛舟口中講的如果真是事實的話,蒙芊卉應該是一個很有獨立性格的人,而不像一個可以依附在他人身旁,將自己的未來放在別人手上的女人。
嚴飛舟的介紹和評價以及,繼而轉向何訪這邊解釋道:“大部分都是一些進修班,沒什麼好提的,隻是讓自己過得更充實一些。”
“我覺得這挺好啊,學曆什麼的其實不重要,女孩子多學一點東西,尤其是作主持人的,很有好處啊,充實了自己,還可以為以後打下更好的基礎,一舉多得。”
何訪的話一出口,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巨大的耳光,最好是直接把臉打成豬頭,省得別人認出來,自己怎麼一個勁兒的說這這些沒有油鹽的廢話,還搶的挺快?!
而讓何訪更覺得有無地自容的是,對於他的這番話,蒙芊卉依然用包裹著笑容的沉默來對待。而這一次,身邊的小丫頭索性放棄了偽裝,大聲地笑了起來。同一致半倚在沙發靠背上的楚誌輝則重新坐了起來,微微搖搖頭,一支手又是非常自然的在蒙芊卉的頭發上輕撫著,眼光中露出一絲此時何訪不曾看明白的笑意。
笑,曖昧的笑在楚誌輝的臉上、在嚴飛舟的臉上、在席菲的臉上、在蒙芊卉的臉上。
至於我們的何訪同學越來越脆弱的神經則是被這個過於親密的動作直接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