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感覺怎麼樣?”這是席菲的聲音,她走到病床另一邊俯身問道。
“……”
病床上的老人看了看席菲,目光又轉動到何方的身上,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開口說話。
何妨抬頭看了看席菲,隻見她也是一麵茫然的看著自己,看來和自己一樣不明白老人是出了什麼問題。
“老人家,您有家人或是親戚麼?怎麼能聯係到他們?”
這次開口的是何訪,但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沉默,不同的是這次索性老人連眼睛都閉上了,顯然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一連問了幾次,卻都是一樣的反應。
難道真的是腦震蕩?不會呀,醫生說是沒有問題,而且老人的眼皮下沒有規律的不停動著,顯然是已經清醒過來正在考量著什麼事情。
何訪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升起一種感覺,這個老太太好像是在防備著什麼似的。
“老奶奶,您得告訴我們怎麼聯係你的家人啊,剛才醫生已經說了希望能夠盡快的聯係他們。”
那邊席菲換成了更溫何更親切的口吻,還在作著無效的努力。
“算了,席菲,我們還是把醫生找來,老人家可能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和我們說。”
“可是老奶奶您怎麼也地告訴我們您家人的聯係方式啊,一來讓他們放心,而來您現在的情況也需要人照顧。”
老人終於是又一次睜開了眼睛,卻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席菲的胸前。
席菲疑惑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前,那裏正掛著自己的手機,也正是老太太手指的方向。
“您要打電話?”
“……”
“好的,好的。”席菲連忙從胸前把自己的電話摘下,送到老人的手裏。
老太太毫不客氣的接過電話,然後嚴厲的目光從何訪兩人的臉上掃過,緊接著斜瞪向門口的方向,而後又轉到兩人的臉上,如此N遍。
“這是……”席菲向對麵的何訪投去疑問的目光,而後者露出的則是她已經熟悉了的那種表示投降的苦笑。
“我想我們最好還是先出去一下,順便請大幅過來看看。”
席菲本就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隻是看人的經驗比已經在社會上獨立生存了八年的何訪少了許多,此時何訪輕聲的提醒,讓她馬上明白了老人的目光是在示意兩人出去。
徹底被打敗,不是男人而是老太!
同樣投降的席菲習慣性的聳了聳肩,搖晃著可愛的小腦袋率先走了出去。
而何訪則輕聲對老人說了一聲“我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情您叫我們”,之後也跟著走出了病室。
當房門被關上的同時,一陣嘰裏咕嚕的對話隱約從病室內傳了出來,挺起來是外語但又不是英語的樣子,何訪詢問的目光投向席菲,據說這小丫頭會好幾國的外語,這點比自己強多了,自己現在就連英語都還給老師了,而且還的還很徹底,直接交到小學5年級,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啊、播、茨、的、阿、佛、哥,七個字母唱首歌。
席菲果然試點了點頭。
“是法語,不過聲音太小,我也聽不清楚,好像是老太太給自己的親戚或是朋友在打電話吧,不過這麼大歲數能說這麼一口流利法語的人可並不多見,用來通電話就更不尋常了。難道她是個外籍華人?”
奇怪的老太太,對著我們一言不發,說法語,外籍?
嘿嘿,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