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警局(1 / 2)

1984年秋天,我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到靖江市公安局,作為一個剛剛分配的刑警,很多事情都不懂,自然就要有一個老刑警來帶我,也就是教我一些警局的常識,這似乎是每個新警察都會遇到的事。

帶我的是一個姓張的老刑警,有三十多年的工作經驗,局裏的人都叫他老張,老張人很好,和藹可親的麵容,但做事卻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非常幹練。

“張師傅你好,我叫齊麟,您叫我小齊就可以了”第一次見到張師傅,還真有些緊張,畢竟人家是老刑警,第一印象還是很重要的。

“小齊是吧,好,以後就跟著我吧,還有,別叫張師傅了,直接叫老張吧,那麼客氣怪別扭的。”

“啊……知道了,以後還是請您多照顧。”原來老刑警也並沒有那麼嚇人嘛,和以前學校被灌輸的思想完全不同嘛,總之,我對老張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好的。

當天晚上,我和老張一起去吃了火鍋,談談家常,說說警校的生活,酒過三巡,我和老張也真正熟識了。

老張告訴了我一些在警局必備的破案偵查能力,說了很多,記住的卻沒多少,但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實踐出真知。在之後的一年時間,我學到的是在警校裏四年都沒學到的知識。

到最後,酒足飯飽,老張把帳結了,本來應該是我付的,老張卻一再推讓,“你是孩子,來到我這第一頓飯就得我請客,以後你混好了,再請我也來得及。”都說了這話了,我也不好再堅持,心裏想著以後和老張要好好學,這樣才算對得起他。

酒後不能開車,更何況我們兩個都沒有車,便各自打車回家休息了。

回到家,給家裏的老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說說最近的情況,告訴了她帶我的老張,困意襲來,便掛斷電話睡了過去。

步入懸案早上八點,準時到了局裏,坐在領導給我安排的一張辦公桌上,第一天工作,還不知道應該從何做起,便拿了一本《警務化日常管理規定》開始看,剛看了十多頁,老張便火急火燎的從局長辦公室出來。

“小齊,走吧,來案子了。”老張一臉嚴肅的拿起自己的衣服。

“哦。”我一邊說,一邊把警服換好。

正準備往外走,老張一把拉住我,“不用穿警服,換便裝。”

看著一臉迷惑的我,老張解釋到“到那邊要調查附近居民的口供,穿警服不方便。”

哦,昨晚老張好像說過這個,這麼快就忘了。趕緊換好便裝,跟著老張走出了警局。

趕去現場的途中,老張給我介紹著案情:住在靖江市蓮花小區的李軍夫婦,由於長期外出工作,便雇了一個50多歲的保姆,負責照顧家中僅8個月大的孩子,李某夫婦今早回到家,發現保姆和孩子慘死家中,便打電話報警了,局長派老張和我一起去現場勘查證據。

“你小子剛來上班就碰上個大案子啊,想當初我剛來警局,一個多月才遇到個案子。”老張一邊開車,一邊給我閑聊著。

可能是看我太緊張,老張又說到“剛開始都是這樣的,緊張害怕得要死,沒事,習慣了就好了。”說完便不再理我。

到了現場,樓下被拉起長長的隔離帶,外麵一些無事做的閑散人員現在隔離帶外麵向裏張望。

坐電梯上了十五層,到了案發現場,出事了證件後,被現場的工作人員帶到了案發現場,隻看了一眼,我便衝出房間開始嘔吐,吐了五分鍾,胃裏還是翻江倒海的。強忍住回到屋子裏,老張正在和旁邊的法醫說些什麼,靠近了才聽到在說死亡時間大概是9月12日13時到20時之間,更精確的死亡時間還要等回去之後對屍體進行全麵解剖後才能知道。

“這具屍體全身共5處傷口,其中手臂兩處,估計是掙紮時刺傷,軀幹兩處,頭部一處,現在還不好判斷哪一個位置是致命傷。”法醫謝強給老張說著,“隔壁屋子裏還有一個孩子,身體表麵無明顯創傷,麵色呈紫黑色,四肢僵直,應該是窒息死亡,按現場的狀況來看應該和這具女屍的死亡時間差不多,當然,這是你們要調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