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太陽紅得發白,將恐怖的熱量化作無可計數的光線,傾灑大地,厚重的鋼筋水泥建築被毫無反抗地刺穿。
地麵的一切都被燒灼得發出悲鳴,散發出絲絲縷縷的白煙,在扭曲的空氣中,幾乎肉眼可見的空氣正被不斷扭曲。
在大街上行走勿忙的人在悶熱的天氣中前行著,大家都顯露出汗跡,麵色急不可耐。
而其中,一個青年的表現尤為誇張。看起來這人二十歲出頭,身材一般,五官普通到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到的一種人。
或者說,隻有那一隻被熱的吐出來的舌頭,才是他唯一的亮點。但以他現在的神情來看著又不像是熱的更像是看到了決不可能發生的奇跡一般。
因為上一刻除他以外所有人都停止了。而下一刻人們又在正在工作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這個正在找工作的死宅大學生十分震驚,而這一日也將成為他一生的夢魘。
在他剛安心時,他的身上發出了肉眼看不見的乳白色光芒而地球發出的紫光也在往他的體內滲透。
他臉上的五官因汗水而顯得模糊,卻遮不住他那緊抿的嘴唇和那幾乎縮成一堆的眉頭,顯然,年輕人的心情很差。
他的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透過沒有拉緊的縫隙,能夠看見一些紙張,儼然簡曆模樣。
很顯然,這是一個大學畢業沒多久,正在到處找工作卻屢屢碰壁的宅男大學生。。
他叫做劉星緣。
“唉,又是一個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唉。”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朝劉星緣的公文包覷了一眼,想起了自己差不多也要畢業的兒子,心底又是一陣唏噓。
“小兄弟,出來找工作啊?”
劉星緣一愣,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尷尬的笑:“是啊”
那個穿著西服的男子微微一笑,寬慰地說道:“不用著急,我跟你說啊,找工作這種事情急不得,慢慢來,放輕鬆,總會找到適合你的工作的。”
麵對一個陌生人的真誠和善意,劉星緣心中頓時又是感動又是尷尬,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點點頭,表情略顯僵硬怪異。
對於劉星緣的“不禮貌”,穿著西服的男子不以為意,找了個話題很是自來熟地主動和他聊起來。
被一身汗黏得很不舒服,加上充斥了灼人熱氣和蒸發的汗氣,劉星緣實在沒有閑聊的興致,但是麵對熱情的西服男子,隻能耐著性子應付著。
嗤~~~
一輛有著15路標誌的公交車來了個急停,車胎和路麵的劇烈摩擦帶出刺耳的聲音,留下一條微不可見的痕跡。
“搞什麼啊!”
“臥槽,這什麼技術!”
“慢點會死啊!”
“會不會開車啊!”
一連串的叫罵和抱怨從車裏傳出,燥熱的天氣也讓人的心情格外暴躁。
伴隨“嗤”的一聲,兩扇打開,等車的幾人拿出準備好的零錢或者卡,迫不及待地邁開步伐走向前門。
“這位兄弟,車來了,走了!”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正要上車,突然轉過身,喊了一聲。
原來,陷入了自己思緒的劉星緣根本沒有注意到汽車的到來,還呆呆地站在站點前,向前方的天空望去。
這一瞬,仿佛魂遊天外,冷眼看世間萬物,再無半分約束一般,身軀不存!
身下,殘破的大地瘋狂搖擺,剝離的岀碎片狂亂飛舞,化作冷血殺手,奪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耳邊,慘叫聲不絕,濃厚的血腥味讓人作嘔,這一刻,仿佛身臨地獄。人世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