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對身邊人道:“你們出去。”
包廂裏隻剩下南宇和看著南宇的夏斐,南宇看著夏斐,“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最好的兄弟被人打斷了腿離去了,現在這個眼前的這個好朋友卻成了在這種肮髒的地方的陪酒妹,他真的很難接受這一切,難道這是老天對自己踏入這條不歸路的懲罰嗎!
“你不要管我。”夏斐說完就要走,她沒有臉麵對著這個曾經愛著的男人,其實她的心裏什麼時候又放下過他,當她看到南宇看見自己的模樣時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恥辱,她的心像是被刀在剜一樣疼痛流血。
南宇喊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要出門的夏斐站住了,“不為什麼,隻是為了養活自己。”
南宇轉身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夏斐,“活著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嗎!”
夏斐轉過身來,“我選擇什麼樣的方式不要你們管,這是我的命。”女人哼道,傷心的眼淚肆無忌憚的滑落,髒了她淡淡的妝容,劃過她的臉頰劃過她的嘴角,滴落在地上。
“你這樣對得起海龜嗎!他那麼愛你。”南宇哼道,傷心劃破了他的眼球,眼球布滿了血絲。
“可是我不愛他我愛的是一個不愛我的絕情的男人。”女人哭道,“你會愛我嗎?你會嗎?我現在變得這麼肮髒了你還管我幹嘛。”
絕情的男人?真的那麼絕情嗎?絕情,讓自己的兄弟背上那樣的痛苦,絕情,讓自己的朋友選擇這樣的肮髒。男人心如刀絞,絞爛了他的心。
“海龜的腳被打斷了,他已經離開了JD。”南宇道。
夏斐轉過身去向伸出去開門的手僵住了,但是她還是開門衝了出去。
韓安諾看到傷心欲絕衝出門離去的夏斐不知道怎麼做。
南宇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傷心離去的女人,他的心被那個離去的身影拉伸的撕裂的痛,“去跟著她有事隨時跟我說。”南宇對身邊的一個小弟道。
南宇和韓安諾等人出了夜店,他隻是來這裏解決一些事情的,為什麼要讓他這般的撕心裂肺。
阿郎看著南宇走出夜店的身影,狠狠的哼了一聲:“媽的。”
布簾在風裏慢慢的飛舞,冷冷的夜風灌進南宇的衣服裏,他手裏拿著一瓶伏特加站在窗戶前的風裏。
那一縷縷冷冷的風就像是一根跟的細針在紮著他的皮膚,紮在他的心裏麵。海龜,夏斐,你們知道我現在的心有多痛嗎?我親手把你們推向了痛苦的邊緣,為什麼我變成了這麼狠毒的一個男人,害了自己最親密的兄弟害了自己要好的朋友。說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朋友,可是我毀了你們。
忽然南宇眼框邊緣滑落下一滴眼淚來,在冷風的吹拂下劃過他憂傷的臉龐,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一樣劃破了他的臉龐,劃破了他的心。舉起手中的酒瓶灌起酒來。
站在麻姐不知道這個男子為何這般的傷心,看著他她也很心痛可是卻無能為力,她靜靜的從門口轉身走了。
一隻手伸過來搶掉南宇手裏的酒瓶,“這樣喝酒又有什麼用呢!”站到南宇身邊的阿都道,“我聽安諾說了,你為什麼你要把一切背負在你自己的身上呢!”
因為喝了大半瓶的伏特加南宇的脖子通紅,他隔著朦朧的視線看著窗外,“是我親手害了他們。”
“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阿都看著傷心的南宇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被那些情義傷得太重。
“我說要好好的保護他們可是現在卻親眼看到他們變成這副模樣。”布滿血絲的眼球,南宇看到了他們怨恨的眼睛在怒視著自己。
阿都道:“人的命運都是自己掌握的,你保護不了他們,自己他們自己才能決定自己。”
南宇沉默,他真想那些在朋友身上的傷害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自己願意替他們去承受那一切,他怨恨這個社會,怨恨這個都市的殘惡,怨恨殘酷的老天爺。
“這個社會畢竟太殘酷,它不會憐憫任何的人。”看著傷心欲絕的南宇阿都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那些曾經讓自己承受的殘酷,阿都突然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老天爺真是太凶殘了,可是就是要我們這樣的活著。”
夜風向窗前的兩個男人無情的灌來,劃著他們的臉龐。
阿都舉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酒,苦澀難耐灌進刺著他的喉嚨,灌進他的心裏。
“要是回到過去你會怎麼選擇?”南宇看著阿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