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白衣修士還給夏星空服用了那種收斂氣息的丹藥,更是極難察覺。
究竟過了多久,夏星空也不知道。
當他們從地下通道裏爬出來的時候,白熊當即擺成一個大字躺在了地上,臉上的樹葉塵土也來不及抖掉,隻是靜靜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在地下通道中行走的夏星空與白衣修士也都是累壞了,本來這點事情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會消耗體力的,但是他們倆卻服用了收斂氣息的丹藥,這樣一來他們的氣息雖然收斂了,但是同樣,真元力也是無法使用了,而是完全的憑借肉身的體力去行進。
這樣一來,長途的跋涉對兩人來說就成了一份艱辛的事情了。不過好在夏星空一直修煉的都是潛能修身術,注重的就是強化肉身,煉化肉身,這樣的長途苦練對於夏星空來說,並沒什麼。而白衣修士的內功修為極高,肉身自然也是滋養的很好,這樣的跋涉倒也能堅持下去。
不過夏星空也是累壞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貼著白熊躺在地麵上,把腦袋放在白熊肥肥的肚皮上,然後雙手捏成喇叭形,衝著天空大喊一聲:“啊呼呼哦……”滿臉都是喜悅,幸福的像個孩子一般。
白衣修士看著夏星空,莞爾一笑,笑容過後,眼神之中竟然閃現出一抹憂傷。白衣修士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了兩枚丹藥,拿出一枚送到夏星空麵前,道:“這枚丹藥與先前服下的相克,是解除那丹藥藥效的,你快服下吧。”
夏星空輕輕的揮揮手,道:“不用了。”然後直接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會兒的功夫,在夏星空的手中竟然出現了一團泥垢。
自從夏星空服下了白衣修士給他的那枚丹藥之後,體內那不知名的晶體便自動的散發出來一股淡淡的溫潤氣息,想要將那枚丹藥的藥效祛除,夏星空也隻能暗自苦笑,你們這也太積極了吧,若是現在就被你們給清除了,那我豈不是就要露餡了。
無奈之下的夏星空隻能自己控製著體內那溫潤的氣息,將他們強行的壓製到晶體裏去,可是隻要夏星空稍有分心,那溫潤的氣息又會自發的出現。
這樣一來,夏星空一路上隻能通過他自己的控製。壓製住那溫潤的氣息。還要長途跋涉,邊讓夏星空苦不堪言。不過為了求生,這樣一點堅持夏星空還是有的。
白衣修士雖然與夏星空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卻也知道夏星空雖然修為不高,倒也有自己的一些法門,尤其是他體內產生的溫潤氣息,到現在白衣修士還不知道究竟是何物。
白衣修士自己服下了一枚丹藥,然後在附近的一棵樹下盤膝而坐,催動真元力,擴散藥效。一會的功夫,白衣修士也將那收斂氣息的藥力解除了。
看了看遠方蔚藍的天空,和那即將落下去的太陽,白衣修士輕輕的站起身來,腳踩碎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夏星空的身邊。
“我要走了。”
聲音依舊是那麼清澈輕靈,動人心魄,可是聽到這句話的夏星空,麵容立刻僵硬起來。旋即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睛,緩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表情。
該來的,終究會來。
夏星空輕輕的點點頭,然後猛然間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抬頭說道:“你也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吧,不如一會吃點東西再走吧?”
夏星空試探性的問道,兩隻眼睛注視著對方,急切渴望對方能夠答應的神情顯而易見。
躺在地上的白熊似乎也感受到了夏星空的異動,將頭別過,不去看夏星空。
白衣修士很自然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夏星空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辨別了一下方向,道:“等著我,馬上就來。”
夕陽西下,已經沒有了餘暉,銀月剛剛露出一絲淺淺的光亮,而在山坳當中,已經是漆黑了。
夏星空與白衣修士兩人圍在一堆篝火前,火焰旺盛,劈裏啪啦直響,夏星空和白衣修士的臉頰都被贏得通紅。
一旁的白熊則是一改往日懶洋洋的形態,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篝火上邊的食物。
不知道是那一隻妖獸這麼倒黴,很不湊巧的就被夏星空給抓住了,這裏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隻能烤著吃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在這一年多裏,夏星空與白熊是經常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