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氣氛開始變得融洽起來,七妹卻不甘寂寞:“稟主母,此人沒安好心。”
周書語嬌軀一僵,她開始覺得七妹不隻坑主人,還坑主母,下次再遇小情郎,一定一定要問清楚,如何才能讓這丫頭閉嘴不要說話。
七妹卻沒有這種自覺:“您管他叫叔,他倒好,又是‘妹子’又是‘為兄’的,輩分都亂了,要說他不是另有所圖,誰信啊?讓七妹猜猜……這家夥多半是想泡您。”
因為這話,氣氛一下又變得古怪起來,周二小姐俏臉甚至還紅了紅,坦白講,她早就發現步含看她的眼神不大對,不過考慮到但凡直男,與美女之間總是很難有純友誼,再加上人家又沒有過分的舉動,她也隻好假裝不知,不想七妹比她預想的還要虎,直接便給挑明了,這下可好,尷尬了吧?
步含外表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但實際上修行已有好些年頭,真實年紀可不年輕,多年磨練,單以臉皮論,周書語遠遠不及,但七妹的話還是讓他臉上抽了抽。
他不怎麼覺得尷尬,可他緊張呀。
泡周書語?他是想啊,但也隻敢想想,沒辦法,這妹子如今背後可是有位能將空間法寶留給她的強人,公然跟這等存在搶女人?他活膩了啊?
別說搶了,就是幻想一下自己悄悄撬牆角,他都覺得心驚膽顫。
可七妹這一挑明,他不解釋都不行,否則回頭這個七妹到她主人那邊嚼幾下舌頭,他的小命可就懸乎了。
在他眼裏,區區幾個普通人,殺了也就殺了,可在真正的修真巨頭眼裏,捏死他這種小輩並不比殺幾個普通人困難多少。
當下步含一臉苦笑:“七妹前輩,您誤會了,家師與書語妹子的兄長是忘年交,書語妹子本就不該稱我為叔,隻是她當初年幼,我才不曾點明。”
“那也不對啊,這麼算起來的話,你比我家主母還小一輩呢,憑什麼叫她妹子?你得管她叫‘姑姑’。”
啊?是這麼算的嗎?為什麼聽起來挺有道理?
步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對,我方才這話,重點不是說輩分,而是忘年交,我師父跟周書語她哥是忘年交,我跟她也可以是忘年交。
但七妹可沒給他爭辯的機會,繼續道:“怎麼?你非要跟我家主母平輩論交,是不是覺得兄妹相稱比較容易得手呀?告訴你,有我七妹在,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步含一肚子話到了嘴邊,卻不得不咽回去,內心老憋屈了,幾句話間他竟掉了兩個輩分,從‘她叔’變成‘她侄’,這都什麼事啊?
周書語可沒敢再讓七妹胡鬧,一找到空隙立馬插話:“我都喊習慣了,還是叫叔叔吧,步叔叔,橫豎現在已經沒有危險,要不這樣,就依照‘獵鷹’的計劃,我們先去機場吧,步叔叔若是有要事在身,也不用留下陪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