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怎麼樣?
水冰月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跪姿,接著抬頭麵向方塊七,果然,那家夥眼神卻未曾與她交接,而是停留在她下半身。
好吧,又吃了好大一虧……
換成十天半月之前,這麼個虧足以讓水冰月挖個地洞鑽進去躲幾天,或者幹脆不死不休,但丟臉這種事顯然會習慣,如今她隻是眼角稍稍抽搐了兩下便恢複過來,甚至連跪姿都不曾變過。
她心裏跟自己道:橫豎被看光光又不是一次兩次,這回不過隻是換個角度被看看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再說了,自己反應越大,對麵那混蛋興許興致越高,怎麼也不能遂了他心願不是?
這道理就跟小姑娘被調戲一樣,如果被調侃兩句便一臉羞意,牲口們肯定樂此不疲,可你要是表現得比大老爺們還要彪悍,張嘴尼瑪閉嘴尼妹動不動就要壞他全家貞操,誰還會樂意逗你?
水冰月此時就覺得,倘若每次碰上方塊七都得跟‘不穿衣服’和‘被看光光’聯係到一塊,那她還真就有必要做到,讓這小子不再樂意看到她的清涼模樣。
不過她自認姿色身段都不差,要做到讓一名直男不喜歡她的身體,法子可不多,仔細想想大概也就三個。
第一個最直接,毀容加自殘,當美人成了醜女,玉骨冰肌帶著累累傷痕,以前再如何信誓旦旦說不管美醜的家夥,也不可能毫不介意。
第二個法子,則是想辦法將方塊七給掰彎,隻要讓他認定她與他性別不合,自然也就不會再對她有非分之想。
最後一個法子所需時間比較長,總結起來就一個字:膩!
她多露露,讓他多瞅瞅,看得多自然也就膩了……小兩口剛在一起時正十八,初嚐襟果那晚多羞澀多激動?可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上二十年後,縱使二人容顏身材都沒什麼變化,再赤裎相見也不會有多大感覺。
別不信,婚後十年,二十年,你穿上再性感再暴露的內依去誘惑你家老公,他多半都會撇上一眼之後讓你別鬧,趕緊把衣服穿上。在相互之間眼裏,對方估計隻相當於睡在上鋪的兄弟,哪裏來的非分之想?
水冰月這邊保持著跪姿胡思亂想,周書語可沒辦法視而不見,勸不了來自綠頭龜穀的修真者,難道她還不能跟自家小情郎發脾氣?人家冰月姐姐不小心走個光,不等於你可以目不轉睛盯著不放啊,還要不要臉?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
不過沒等周二小姐脾氣出來,方塊七已扭頭向天,手指輕點,口中一叱:“去,咬他們……”
隨著他一聲令下,龜王騰空而起,快如閃電,直追著那冒著濃煙的飛機而去。
水冰月也因此驚醒過來:“不要啊,你用綠頭龜穀的獨門功法攻擊他們,他們一定會把賬算在我們頭上。”
“那不正好?”方神仙頭都沒回:“到時候你們也別想置身事外。”
“你,你故意的?太卑鄙了……啊,你脫衣服幹嗎?不要亂來啊。”水冰月話說了一半突然嚇得一蹦而起,忙不迭躲到周書語身後,此刻的她哪裏還有半點高冷氣質?怎麼看都像是一名即將被蹂那個躪,嚇得魂不守舍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