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仁接過紙條,正要收起來,突然想到什麼,趕緊追出去,卻見第二個女洗手間的門已經關上。
袁仁撇了撇嘴往回走,隨手將紙條貼在鏡子上,嘴裏咕嘟了一聲:“什麼人啊,不知道那是個獨立空間嗎?10086全球通信號都到不了那,留電話有屁用?”
他話音剛落,門又開,兔子鑽了進來:“小仁。”
“說過多少次了,叫我袁仁。”
“哎喲,這種小細節就不用在意了嘛,再說了,‘猿人’難道比‘小人’強?”
“你管我?”袁仁扭著屁股叉著腰,大有要跟兔子決一死戰的架勢。
兔子卻是連連擺手:“別鬧別鬧,正事要緊,一會你去給他們送點吃的,可別再餓到他們了。”
“還要我去?我不去。”袁仁搖了兩下腦袋,結果牽扯到臉上傷口,疼得直吡牙,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創可貼:“我才進去一次就被打成這樣,你還讓我去?要去你自己去,明明是你的錯,為什麼打的是我?”
兔子幹笑:“小仁啊,你得這麼想,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難道他們還好意思再動手?”
袁仁聞言作沉思狀,兔子的話好像還挺有道理,可為什麼會感覺怪怪的?
兔子沒再給他拒絕的機會,笑眯眯道:“我得出去一趟,今天之內應該能夠回來,他們就交給你了。”
話說著,她也不等袁仁反應過來,一溜煙便跑得不見人影。
走出酒吧,兔子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坦白講,如果不涉及男女之情的話,她對於‘野豬’這個新來的總教官其實沒怎麼當回事,畢竟這小子太年輕了。
就武者而言,從小習武,十五歲之前能達到初階武者就算不錯,她黃菟菟二十歲那年晉升中階武者,便已算驚才豔豔,壓得同期的精英抬不起頭。
‘野豬’最多也就二十左右,就算比她兔子更為天才一些,也不可能達到高階武者的境界,連高階武者都不到,憑什麼當總教官?
當然,她是以她的標準來衡量總教官的實力,於她而言,總教官起碼也得是大師級的境界才夠格。
也因此,知道‘野豬’的身份是這一屆訓練營總教官之時,兔子第一念頭便是:這小子後台很硬,人家鍍金最多混個普通教官當當,他倒好,幹脆混了個總教官。
不過隨著發現‘野豬’居然能夠壓服獨立空間裏頭的學員,甚至是其他幾位教官之後,她的想法開始有了改變。
她沒有因此高看‘野豬’,相反,她是看低這一屆訓練營所有教官跟學員。
兔子的理由很充分:一個最多隻是中階武者的家夥就能降服你們,你們再強還能強到哪去?
而剛剛‘野豬’暴打老李之時所用的拳法,就更是讓她將他的實力又拉到一個新的低度……那分明就是街頭混混慣用的王八拳啊。
身為武者,由於常年習武,舉手投足之間自有武者的習慣,哪怕普通的揮拳都跟一般人不一樣,可‘野豬’倒好,他擊打的雖然都是要害,可拳腳之間軟綿綿的,一點都不比普通人強,要不是那個老李突然傷到氣門,恐怕一隻手就能將‘野豬’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