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劉曉晴從床上跳下來,一個箭步跨到周輕舞床邊,指著自己的胸口問道。
這一問,讓於大媽忍不住別過頭去,緩緩往門口退。
在她看來,劉曉晴明顯是在找茬,在這種情況下,她於鳳同樣身為教官,還是不要有在場證據好一些,不然回頭肯定兩邊不討好。
啥?你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劉教官未必想找周同學的麻煩?
天真,你戳著自己的胸口,問一個打不過你,而且剛剛得罪過你的家夥說‘這是什麼’,難道還不算找麻煩?
這是什麼?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胸,你明知故問,不是找茬是什麼?
見到劉曉晴從床上跳下來,周輕舞先是凜然,隨即忍不住一陣沮喪。
她以為自己打贏了騷浪劉,結果呢?
她打中騷浪劉一拳之後,無力再發一拳,騷浪劉倒好,來了一記聖光術之後,直接活崩亂跳……誰高誰下,一目了然,叫她怎能不受打擊?
更讓她緊張的是,這女人突然跑過來是要幹嗎?總不會是傷勢恢複之後,心情大好,過來給她唱唱安眠曲吧?
相較於給她唱安眠曲,周輕舞覺得騷浪劉更希望她永世安眠。
當然,這女人不會真的打死她,問題在於,之前那些天裏,當著眾人的麵,騷浪劉都能整得她欲仙欲死,如今屋裏就剩下她們三個,天曉得這騷娘們會怎麼對付她?說不定真的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要覺得這是多難辦到的事,對於一名少女而言,難堪到想死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如果劉曉晴當真喪心病狂,不顧後果,那麼隻要扒了她的衣服,以粗暴,而且顯而易見的方式,壞了她少女獨有之物,再拖著她出去示眾,當下她肯定是拖著騷浪劉一起去死的心都有了。
理論上,發生這種事情的話,她是受害者,照理說是不需要難堪的,可現實是:一名姑娘被強推,被輪大米,哪怕她是絕對的無辜,街坊鄰居,七大姑八大姨,也會覺得這是她的汙點,並津津樂道,將這件慘劇當成談資,傳遍十裏八鄉十九寨。
當所有人都談論著這麼一件事的時候,大家看著這位姑娘的時候,那眼神能不帶著異樣嗎?
更令人無語的是,好些人還會背地裏,甚至是當麵嫌她髒,罵她賤,根本沒去想,她們自己家的閨女已經交了三十二任男朋友,而且習慣性夜不歸宿,偶爾回趟家,還整天趴在床上琢磨新的姿勢。
周輕舞一時之間倒是沒想到那麼多,但這並不妨礙她對劉曉晴的戒備之心瞬間提高到極致。
“你在害怕?”劉曉晴對於氣息的變化很是敏感,馬上發現這一點,這讓她十分的意外。
好啊,前麵九天裏,她倆死磕了那麼多趟,每次這丫頭無論吃多大的虧,就是死不低頭,更別說害怕了,沒想到這時候卻害怕了,難不成,自己之前對付她的方法錯了?
劉曉晴這麼一問,激起周輕舞最後一絲反抗的勇氣,她心道:我幹嗎要怕她呀?雖然現在在屋裏,可於教官還在呢,當著於教官的麵,騷浪劉總不至於做得太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