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刀飛在他臉上,沒見血,夜裏又一刀捅在他臉上,還是沒見血,這臉皮能不厚嗎?
不過話剛說完兵痞就後悔了,跟方塊七接觸了兩天,對這位爺的性子他多少有些了解,概括一下就是:心情好的時候大方得很,心情差的時候小氣得緊。
如果還嫌不夠精簡,也可以各取一字,簡稱為:‘很緊’。雖然聽起來比較猥瑣。
兵痞之所以後悔,自然是因為看不出方神仙此刻心情是好是壞,在這種情況下,貿貿然說他臉皮厚,起碼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是在作死。
考慮到白天七爺那要命的兩記撩陰腿,兵痞兩腿不禁紮了個內八馬,要不是兩手也往襠上靠,看著就跟要打詠春似的。
這動作本來就有些怪,再加上他這會站在樹杆上,隻有一丁點立足之地,夜風一吹,立馬隨風搖曳,好在這時候沒有路人經過,否則非以為撞鬼不可。
樹下方的獅子見狀倒是肅然起敬,沉聲道:“好穩的下盤……”
這話外行人多半理解不能,下盤穩不應該是風吹不動嗎?一點夜風就讓他蕩漾起來,算什麼下盤穩?
但像獅子這種內行人卻很清楚,別看兵痞隨時都可能掉下來的樣子,但那搖曳的頻率跟節奏,跟足下大樹卻完全同步,在這種狀態下,別說是夜風了,就算台風,隻要沒將樹刮折刮倒,都刮不翻樹上的兵痞。
方塊七對這類小把戲自然是看不上眼,於他而言,就算兵痞真個與大樹合而為一,也擋不住一記撩陰腿,哪怕真的擋住了也難不倒他,大不了他往兵痞褲襠裏多塞顆手雷,不信這小子還能繼續裝植物。
當然,這會兒他想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個更深刻的問題。
“你說我臉皮厚?你錯了。”隻見方神仙撓著下巴,很認真的樣子:“一刀紮在臉上,齊柄而沒還沒出血才是臉皮厚,我這頂多算臉皮硬。”
兵痞聽得一愣一愣,下意識點頭表示認可,因為這話確實有那麼點道理,可為啥總覺得有哪不對?
下方的獅子聞言額上卻多出幾道黑線,他們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裏難道隻是為了講個段子?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被帶偏,得將節奏帶回來,於是拍了拍剛剛撿到的門板,問:“俞如呢?”
俞如這會兒處境不是很妙,她的老情人,‘塔坦’首領從她身上離開之後,很快便有十條大漢進入倉庫,用眼用手,驗證出她確確實實是個女人。
這讓她感覺相當屈辱,可又不確定自己是否清白已失,畢竟大漢們的行為還達不到強殲的標準,暫時還隻能算猥褻。
令她鬆了口氣的是,那十條大漢確認她在生理上絕對是個女人之後便走了。可好景不長,不一會,又有另外二十條大漢魚貫而入。
這些人看上去比之前那些紳士一些,至少沒再翻弄她的身體,當然,這主要因為,經過前麵那一輪的‘手眼認證’之後,現在要認證她的性別,隻需要靠眼睛。
而當這二十條大漢也灰溜溜離開倉庫之時,一隻手掌卻突然捂住她的大嘴。
俞如當下就慌了,難不成方才進入倉庫的不是二十個人,而是二十一個?這第二十一個為她美色所迷惑,不願意與其他同僚分享,想要獨自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