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兵痞快要氣炸,徐三有種找回場子的暢快感,他放聲大笑,但才剛笑了兩聲便感覺後腦勺一疼,眼前一黑,人已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臨暈過去之前,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老子都已經十二分警惕了,為什麼還有人能夠悄無聲息陰了他一記狠的?”
隨著徐三倒下,眾人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方塊七的眼神之中帶上濃濃的忌憚,這位爺下手也太狠了吧?大家好歹是自己人,你二話不說,抄起凳子就這麼掄下去啊?萬一掄出個腦花四濺可咋辦?
此時醫仙總算反應過來,尖叫一聲便撲在徐三身上:“徐,徐三,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吧?不要嚇我啊……”
他邊喊邊搖,結果發現徐三跟條鹹魚似的沒點反應,當下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口中喃喃:“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哪重了?就輕輕一下。”方神仙撇了撇嘴,隨手揮動兩下手中已經變形得厲害的不鏽鋼凳子:“我是擔心他再回去找他的如姐,你們要明白,現在回去絕對十死無生,嗯,對,就是這樣……”
眾人聽得默然無語,爺,您說的這麼言不由衷,怎麼聽都像臨時想出來的借口啊。
方塊七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其他人怎麼看,他丟開手中凳子,不經意又往浴室方向瞄了一眼。
他不否認,剛剛自己也心動了,畢竟身為直男,有不穿衣服的漂亮姑娘免費看,沒道理不看對不對?這個時候徐三卻跳出來搞事,他不掄徐三掄誰呀?
而當堂堂神仙放下麵子玩偷襲的時候,徐三這位‘至強兵王’所謂的危機感應自然形同虛設,不被掄出個腦震蕩都算方神仙輸。
可惜啊,就算搞定了徐三,那可能出現的美景他們也已無緣一見。
一想到這個,方塊七心中剛剛略為消減的邪火又開始有燎原之勢,他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念頭不通達。
大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見他挑了挑眉頭,走到牆角抱動一個半人高的裝飾用花瓶。
“七爺,幹嗎呢?我幫你。”兵痞三步並成兩步湊上前去,陪著笑臉道。
隨著進一步見識到方塊七逆天的本領,兵痞越發確認自己有必要與其交好,就算沒法跟此人成為朋友,也千萬不要成為敵人。
一想到某一天可能被這麼一個打不死的怪物開著車追殺,兵痞就感覺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好的結果,恐怕就是在被追上之前吞槍自殺。
方塊七沒有拒絕兵痞的幫忙,在眾人帶著茫然的眼神中,他跟兵痞將花瓶搬到桌上。
“行了,就放這。”
“好咧,七爺您這是打算做什麼呀?”
“沒幹嗎,我就是覺得放在這裏順眼些。”方神仙說道,同時推了兵痞一把。
兵痞猝不及防,一個立足不穩撞到桌子,他眼明手快,正要扶住花瓶,卻被七爺一把拽住,隨即眼睜睜看著花瓶摔下去,直接砸在徐三後腦勺。
徐三剛被醫仙扶起一半,被這麼一砸,臉又摔回到地麵,這下子不隻從二級腦震蕩升到三級,臉上也因為破碎的花瓶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