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倪婉又接著嘔了好一會,卻什麼都沒吐出來,這讓她又是捶胸又是掐咽喉,很是難受的樣子。
方方看不下去:“別捶了,我看著都疼。”
兵痞適時湊了上前:“我幫你,我幫你……”
“滾!”任、方二女齊聲怒喝。
堂堂‘多情兵痞’,自然不是女人說滾就滾,照兵痞的習慣,這種時候他應該死皮賴臉,不退反進,但這次他卻隻是邁出半步便又退了回去。
不是他收心從良改邪歸正,而是邁腿扯到襠,酸爽的疼痛感讓他回想起方塊七那兩記撩陰腿,初步估算,他起碼得有三五天有心無力。
沒有了動機,兵痞撩妹的興致自是大減。
這時任倪婉又是大叫:“誰有酒,給我兩瓶,我想催吐,吐不出來好辛苦……”
“酒沒有。”老李聞言應聲:“但如果你隻是想吐,我這裏有更好的東西。”
他說著伸出剛剛摸過小狼屁股的手,手上還有好些黃色殘留。
任小妞一見之下臉都白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再吐一會試試。”
話說完她又想到什麼,精神一振:“對啊,我可以打電話叫人送酒來。”
但掏出手機按了兩下之後卻皺起眉頭:“沒電了啊?”
“用我的。”方方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又問:“你有朋友在附近?”
“對啊,別小看我哦,姐姐我可是大人物……呃,完了,我不記得他的號碼。”
任倪婉哭喪著臉,不經意間又看了一眼方方的手機,而後一愕:“今天九號?”
“是啊,有問題嗎?”
任小妞聞言更是傻眼:“不是吧?我出來的時候明明才六號,壞了,老頭非擔心死不可……”
眾人聽得更傻眼,方方試著問:“你這三天都去哪了?別說你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了呀……”
大家聞言麵麵相覷,方塊七就更是把鼻子扶正,一臉無奈,難怪他上樹開車的時候,樹上尿騷味那麼重,敢情這姑娘喝斷片兒,把車子開到樹上,而後一呆就是三天,天曉得她醉得有多厲害。
相較之下,任倪婉反倒是最淡定的一個,她隻是晃了兩下手機:“我先打個電話給我爸報平安。”
幸好,她爸的電話她還記得。
不過撥號的時候卻輪到她意外了,這位借她電話的姐姐竟然也存著她爸的號碼,還特別標記:二叔。
任倪婉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原來你也是華誼會的呀?”
“是啊。”方方下意識答道,接著卻想起以前最疼她的二叔,如今竟想置她於死地,心中一抽,好生難受。
這時任小妞已經撥通電話:“老頭,是我,我沒事,晚些就回去哈……”
“你是小婉?”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才有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誒,老頭,你聲音怎麼這麼奇怪?沒事吧?”
“沒,沒事……你這電話哪裏來的?”
“借的呀,哎呀,不說那麼多了,好難受,先這樣了……”
話說到這裏,任倪婉已掛斷電話,順手塞給方方,自己則又幹嘔起來。
兵痞憐香惜玉,馬上掏出一根條狀物:“你三天沒吃東西了吧?來點這個可能會好點。”
“這是什麼?”
“壓縮餅幹。”
任倪婉接過,正要往嘴裏送,半途卻頓住:“你從褲襠裏掏出來的啊?”
“密封包裝,保證沒有異味。”
可我過不了心裏那一關啊,姑娘臉上抽抽,終於還是沒敢咬下去。
此時方神仙倒是拍了拍手:“看到前麵那個彎了嗎?拐過那個彎,有家汽車旅館。”
“太好了。”任小妞大喜,快步上前挽住方塊七的手臂:“帥哥,我餓的走不動了,你扶我過去可以嗎?”
方神仙板著臉:“不能讓其他人扶你嗎?我看段良就很願意幹這事。”
“不要,他好醜。”
兵痞委屈得隻想到邊上畫圈圈,為什麼老子又躺槍了啊?
“可我也不想扶你啊。”方塊七依然板著臉。
“為什麼?憑姑娘我的姿色跟身家,難道還配不上你?”
方塊七搖頭:“跟這個無關。”
“那為什麼呀?難道你不喜歡女人?”
“非得說嗎?”
“嗯,不問清楚,我難受。”任倪婉很堅持。
方神仙把腦袋扭到距離任小妞更遠的地方,長吸了口氣才道:“一想到你至少三天沒洗澡,解手還不洗手,我也很難受……”
這個理由聽得任倪婉張大小嘴半晌沒動作,而後才怪叫一聲,跑出十來米,跟大家保持著距離,同時不停搓著身體。
兵痞不解:“你怎麼了?”
“我居然三天沒洗澡,三天沒洗手,啊啊啊,好惡心啊,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好惡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