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江邊,又一次被打發去買酒的呂小天提著兩瓶酒回到江堤上。
“爸,別喝了,再喝該醉了。”
“醉什麼醉?哪裏醉了?”呂紅軍紅著臉瞪眼。
呂小天無奈,隻能看向昌懷穀。
結果昌懷穀嘿嘿兩聲:“小天啊,別看我,我比你爸年輕,比你爸帥,他不認慫,我幹嗎認慫?”
呂小天無言以對,但想了想,卻感覺不大對,是她的心上人去執行危險任務,極有可能沒辦法活著回來,應該是她難過才對啊,結果倒好,現在不單成了跑腿的,還得留在這照顧兩酒鬼。
她這一皺眉,兩個老奸巨滑的家夥立馬有所察覺,姓昌的衝姓呂的眨了兩下眼睛。
老呂收到信號,‘啪’的一聲直接把杯子摔到地上,濺起好些玻璃渣子,把他女兒嚇了一跳:“爸,你幹什麼呀?”
“幹什麼?”呂局長吹胡子瞪眼:“你倒是問問這姓昌的,當年他都幹了什麼好事。”
昌懷穀聞言哈哈一笑,接口:“也沒幹什麼,就是看不慣我芳姐跟了這家夥……”
他話未說完,老呂不樂意了,插口道:“什麼你芳姐,你什麼芳姐?”
呂小天自然知道他們說的‘芳姐’正是她媽馬小芳,不禁好奇:“昌叔叔,你是我媽那邊的親戚嗎?”
“什麼親戚?”呂紅軍再次瞪眼:“這混蛋就是個挖牆角的。”
“啊?”呂小天愕然,敢情這位昌叔叔當年是想挖她爸的牆角啊?難怪她爸這麼不待見他。
昌懷穀聽完這話卻有意見:“什麼挖牆角,那叫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個屁,當年我跟小芳已經在一起了,你突然插足進來,不是挖牆角是什麼?”呂紅軍差點連瓶子都摔了。
這話聽得呂警花好奇心大起,畢竟八卦之心人人有之,況且是事關自家父母,她不免更好奇一些。
老呂卻好像還氣不過,又道:“還有,你敢不敢自己說,你當年才多大。”
“有什麼不敢,當年我還是小鮮肉,才十五呢。”
“那我跟小芳呢?”
“你二十五,芳姐二十四。”
“哼,你倒是記得清楚,十五歲的小屁孩兒,學人家泡什麼妞,找抽不是?”
昌懷穀卻毫不示弱:“得了吧老呂,當時也就是芳姐家裏催婚催得緊,要不然,多等兩年的話,芳姐肯定是我的。”
“你說什麼?要打架是不?”呂紅軍聽得都抄起酒瓶子了。
呂小天則是一頭黑線,大半夜的,坐在河堤上,聽著兩位醉酒的長輩聊著他們當年的八卦,感覺還真是相當古怪,搞得她都沒空為方塊七的離去而傷心了。
昌懷穀一點都不在意老呂手中的酒瓶子,甚至還故意刺激他:“我說呂哥啊,後來還發生一件事,嗯,就在你們結婚的前一天,我約了芳姐見麵,她來了,而且還陪了我整整一天。”
“你說什麼?”
“我說芳姐陪了我整整一天,那天你正好出任務,可查不了她的崗,那個時候可還沒小天呢,嘿嘿嘿……”